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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 《乡情老更深》【一百四十一】
郭进拴
2024-10-23 07:45:43

#顶端秋日创作季#


郭进拴| 《乡情老更深》【一百四十一】


四、鲜活的艺术语言     浓郁的乡土气息


       张一弓不是那种把自己的文学才能“浪费在工整地描写小叶片与小溪流”(杜勃洛留波夫语)的没出息的作家,他要奉献给同时代人的不是赏心悦目的小摆设,而是属于一个新时代的洪钟大吕。他把来自新时期农村的一股雄风吹向文坛,把农民的抗争与奋进、农民合理而美好的生活愿望表达得异常鲜明和强烈。他目光敏锐,视野开阔,农村生活积累丰厚,对生活有自己独到的发现与见解。他致力于起伏跌宕、大开大合的情节,喜欢把人物放在尖锐的矛盾冲突中来表现。他的语言半土半洋,常常是叙述人用有点欧化的书面语,笔端常带夸张与诙谐,人物用豫西农村土语,不失乡土气息。正像他自己在中原农民出版社出版的《犯人李铜钟的故事(中国乡土小说丛书)》的《后记》中所写的那样:“就这些作品所描写的各种人物、所勾勒的生活场景,所表现的风俗民情而言,无疑是属于中原乡土的。但在结构方法、叙述语言、人物心态的刻划上,也吸收了一些外来的技法。我们这块乡土并不拒绝有益于我们的外来的东西,比如最富于乡土味的红薯,就是明朝嘉靖年间由国外引进,而被我们这块乡土所驯化、所接受了的。”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在《春妞儿和她的小戛斯》中,有许多闪烁着思想火花的哲理性的语言,令人回味、思索、醒悟。这些具有饱满激情的艺术语言,附着于生动的形象,而且往往与情节的进展,人物的心理水乳交融地结合在一起,起着画龙点睛、深化题旨的作用。如:第三节的结尾这样写道:“是的,这就是那个长条形的苗圃。在那被车轮辗过去的地方,已经长出了挺直的小杨树。春妞儿正向那儿深情地注视,你好啊,小杨树!请忘记我的过错,也不必担心再发生过去的灾祸。使劲儿长吧,小杨树!”这一段双关的语言,既洋溢着作家深挚的情感,又与春妞儿的思维活动紧紧相扣,同时对情节的进展、主题的开掘也起着层层推进的作用。
         幽默感,是《春妞儿和她的小戛斯》这部小说语言的又一特色。如:“你们要是吓破了胆,就趁早回家奶孩子去,穿上婆娘们的花布衫儿!,”“春妞儿把苹果皮‘呸’地吐过去,恰好吐在业务员的脸上;业务员揭下脸上的苹果皮,塞到自己嘴里,开始了细细的品味。”有个装煤工要她捎个人儿,说是一路上不叫她冷清,“春妞儿朝那人啐了一口唾沫,‘呸’,等我拉猪的时候捎上你,送你上屠宰场!”“自己一身绿毛羽,倒说别人是妖精!哼,以后再学学翻墙头吧,别叫寡妇家的黑狗咬住脚脖子!”作家把幽默与痛苦、诙谐和严肃、滑稽和正经、俏皮和睿智辩证地统一了起来。寓庄于谐,寓悲于喜,达到了相反相成、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加强了作品的思想力量。张一弓的生活知识、历史知识、科学知识厚实广博,加上他在语言上的较高艺术素养,使得他在运用幽默感的语言时能够左右逢源,得心应手,形成了妙趣横生的幽默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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