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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从戎  纪实文学《民国中将程泽润》 第一章 
天运楼
2025-06-16 09:01:01

四川隆昌龙市镇,是一个美丽而神秘的地方,名字的由来源于“山峦汇集、五龙聚首”。龙市河如同一曲天地间的和谐乐章,从东转北再西行,环绕着古镇流过,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龙市老街犹如一个圆圆的簸箕,又似一个八卦图,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与玄妙。场镇河北岸,有一古老的崇佛寺,历经风霜,庄严肃穆。寺庙不远处,住着农户程锡镗。他在这里过着自耕农的生活,虽然简朴,却也悠然自得。他勤恳地耕耘着自家的三亩田地,土地就是他的命根子。

1894年农历七月十二日这天,一场雷雨过后,龙市河的上空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彩虹。附近的人们纷纷跑到山坡上观看这美妙的天文奇观。

这时,程锡镗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我幺儿生了!”程锡镗一路往外走,一路喜形于色地向相亲们报告。

程锡镗的大儿子程泽安已经20岁,妻子黄氏能够在20年后还为自己延续香火真的不容易。程锡镗喜悦之余,赶紧上街购买香烛纸钱,他要宰杀一只大公鸡祭祀列祖列宗、敬天敬地敬菩萨。

“恭喜!恭喜!”

彩虹高悬,吉人天相。你家这公子一定是贵人!”

“谢谢,谢谢!”程锡镗一路上双手作揖并答谢着,转眼就到镇上了。他赶紧买了祭祀用品,顺带买了1斤高粱酒和2斤猪肉。

以耕读理念传家的程锡镗给儿子取名为程泽润,字沛民。意思希望儿子长大成人后能够恩泽百姓,成为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在这个家庭中,长子程泽安已经20岁。程泽安自幼聪颖过人,成年后选择了教书育人的职业,在龙市场边开私塾授课。

程泽润的3岁起就接受大哥程泽安的启蒙教育,在私塾继续学业(这所私塾旧址解放后成为龙市镇新龙小学)。经过十年苦读,程泽润已经学完了许多成年人才能学好的东西。

一日,程泽润到龙市场镇的古石桥边玩耍后,用毛笔在宣纸上作诗一首:小河流淌正争春,龙吼声声每袭人。满腹经纶对天啸,只为寻梦急西巡。

兄长程泽安见此诗大惊:没有想到弟弟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文采和远大抱负。他不由感叹地说:“此子非池中物也。”

程泽安多方打听,得知省城成都军校在招考。于是和父亲商议,让弟弟去成都考功名。

程泽安夫妻典卖了首饰为程泽润准备盘缠。但去成都赶考的预计要耽误二三个月,光在旅店吃住的费用就很大。一家人想尽办法还是觉得钱不够。母亲黄氏就去找娘家人求助,黄氏经商的堂兄得知情况后欣然赞助了20个大洋。

1907年秋,年仅13岁的程泽润独自一人背着行囊沿着成渝大路出发了去赶考了。

那时候交通不便,只有隆昌到成都的石板路就是大道。有钱人可以雇马车或轿子。但程泽润只能步行去成都,而且他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隆昌到成都老路全程约250公里,按照正常人行走速度每小时4公里计算,一天走10来个小时,至少要走五六天才能到达。

程泽润舍不得花钱住旅馆。水和食物没有了,就去路边店买点补充,困了就在屋檐下打一个盹。他不分白天黑夜地赶路。经过三天三夜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成都市区。又一路打听,来到督院街找了旅店住下。

由于风餐露宿,程泽润得了一场重病。开始发烧、四肢无力,后来呕吐腹泻。严重时,他用毛巾捂额头退烧,啃着烧饼看书。好心的店主得知情况后,为他找来中医诊断治疗。

在旅店住了一个月后,程泽润的身体逐渐康复。在最后2天期限,他去参加考试报名。

又在成都住了一个月,程泽润终于参加了成都陆军小学堂的招考。考试完后,他又走路回家。

2个月后,收到录取通知书,程泽润被四川陆军小学堂第四期录取了。

1908年春,程泽润进入陆军小学堂学习。

经考证,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开始在全国各省设立陆军小学堂。陆军小学校在本省内招考具有一定文化水平、身体健壮、年15岁至18岁的青少年,学制三年。学习课程分为学科和军事科两类,以学科为主,同时进行军事训练。每所学堂定额为90名至300名不等。各小学堂定额分三年招足,即每年招定额的三分之一,分为第一、二、三班,新生为三班,每年提升一班。按照以上资料分析,程泽润入学应该报大了2岁才被录取的。

程泽润在陆军小学学习3年后,因为各科成绩突出,又入读提升班。

程泽润本来1912年陆军小学毕业就该离校,但历史的变革再次给了他更好的机遇。

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担任过陆军小学堂总办的尹昌衡做了四川军政府都督。1912年4月,成渝两军政府合并为四川都督府,尹昌衡继续担任都督,以四川陆军小学堂与原重庆蜀军政府创办的将弁学堂合并,更名为四川陆军军官学堂,校址仍设于成都北较场原陆小旧址。尹昌衡任命罗炜为堂长,将原陆小的第四、五期学员和重庆将弁学堂学员合编为第一期。程泽润又转为四川陆军军官学堂第一期学员。

这个改变对于程泽润来说是人生的重大转折和机遇,也意味着更加严格的教育和更加严峻的挑战。程泽润暗下决心要在陆军军官学堂中努力学习,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四川陆军军官学堂,程泽润接受了更为系统和专业的军事教育。这里的课程设置涵盖了军事理论、战术训练、体能锻炼等多个方面,旨在培养军事素养和领导能力。程泽润在这里不仅学会了基本的军事知识和技能,还接受了严格的纪律训练,培养了他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程泽润在学堂的表现出色,作为优等生,上课被安排在第一排。他勤奋学习,不断进步,很快就成为了同期学生中的佼佼者。他的军事才能和领导潜质得到了教官们的认可,这也为他日后的军事生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学堂的学习生活中,程泽润也结交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同学,他们一起讨论军事战略,分享彼此的想法和经验。这些同学之间的交流和互动,不仅加深了他们对军事知识的理解,也培养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和团队合作精神。

随着时间的推移,程泽润在四川陆军军官学堂的学习生活即将结束。他即将面临新的挑战和机遇,步入真正的军旅生涯。

作者简介:  

林昌宏笔名天运楼,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川渝作家文学志愿服务队队长。有散文、诗歌、小说、剧本在《中国文艺家》《四川日报》《国际日报》等刊物媒体发表。编撰出版《隆昌脱贫攻坚故事集》隆昌地域文化等多部地方文献,代表作有长篇小说《袍哥传》《青石缘》月亮坡。另有多篇社会科学论文获得四川省、内江市奖项,曾任凤凰卫视5集纪录片《消失的江湖--袍哥故事》主讲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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