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狗没有名字,可是父亲每次提起都会笑容满面,赞叹不已。今天上午去探望二伯父,听到他再次讲起这条狗狗,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二伯父和父亲两个人有一点共同的记忆:父亲去地里割草,狗狗会用嘴巴叼着镰刀,从地里回家也是如此。
那时候,二伯父还在上学,当然还和我的父亲一起,跟着我的爷爷奶奶一块儿住。有次放学回家的路上,他在路边人家种的地里发现了一条小狗,头皮都被烧掉了——推测它是钻了锅底,那么时间应该是在冬天吧?二伯父看它还能起来走动,就把它抱回家了。
在那节衣缩食的年代,二伯父他们是如何把它养大的呢?那一条个头儿并不大的狗狗,成了兄弟两人共同的回忆。那回忆里有美好,也有悲剧。
不过,今天二伯父给这“悲剧”加上了一个令我惊奇的结尾:狗狗被拉沙土的车压死,然后有个关系不错的邻居(合法叔家)来报信儿,想让家里人把狗肉分他们一些。家里人不忍心,就让他们自己处理了。那家邻居拿回家去,做了狗肉,给他们家的三儿子吃,结果那个本来下肢软摊的孩子,吃了狗肉之后竟然慢慢地能够正常走路了!!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那条狗狗有趣的灵魂得以重生。父辈们的“陈年旧事”也变得更加有意义了。
下午带伊伊回县城,然后送她坐上去郑州的班车。因为今天我需要跑拼好饭的单子,所以外卖的任务我并不担心。可是,送伊伊上车前,我因为疑似有人插队导致她没能坐上早一点的那班车而满口牢骚。是的,从5.30再等到6.30,时间好长啊!最终,我用一种阿Q精神宽慰彼此:“这样我就可以多和你在一起一个小时啦!”回到屋里,伊伊烧水洗头发,然后我用吹风机仔细地为她吹干,又抱起来举高高——这样的开心时光,就是“最好的安排”啊!
我们都成了“剩下”的人,似乎与大部队的脚步差了很远。也许,这也是“最好的安排”?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苦难,至今仍然处于困境,因而需要不断奔波。可是我想,倘若我足够用心、努力,命运就会一点点的改变嘞!正如我讲给伊伊的“狗狗的故事”一样,故事终于完整,有趣的灵魂终于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