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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性别分裂最严重的一届美国大选
搜狐知世
2024-11-01 17:20:08

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倒计时一周,我们即将见证的可能是“史上性别分歧最大”的一届大选。谁能入主白宫仍悬而未决,但多项民调显示,两党支持者的性别比例出现了历史性差距。

时隔四年再战大选的共和党人特朗普,不遗余力地争取不同族群和年龄段的男性支持,代价是失去许多女性选票;民主党推出的女性候选人哈里斯,在黑人和拉丁裔男性中优势减弱的同时,吸纳了更多女性支持。

女性选票将在今年的大选中起到决定性作用。如果说2016年特朗普的取胜法宝是征服白人男性的心,那么女性选民将在2024年成为把哈里斯推向总统之位的关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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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数据。

《今日美国》/萨福克大学10月23日公布的全国民调显示,美国女性选民中有53%支持哈里斯,36%支持特朗普;男性选民中有53%支持特朗普,37%支持哈里斯。

与过去两届大选中,女性选民对民主党的支持率更高,男性选民则对共和党支持率更高。而今年,这一差距可能会扩大。

特朗普和哈里斯目前在七个摇摆州的民调数据难分上下,但两人的支持者的性别差异却十分显著。

昆尼皮亚克大学10月份的摇摆州民调显示,哈里斯在女性中的支持率遥遥领先,而特朗普的男性支持率则相当占优。

“铁锈带”的宾夕法尼亚州因手握19张选举人票,被称作本届大选的“终极决胜地”,这里有55%的女性和41%的男性倾向于投票给哈里斯, 52%的男性和40%的女性倾向于投票给特朗普。

曾是共和党大本营的北卡罗来纳州展现出最大的性别分歧:61%的女性和36%的男性支持哈里斯,60%的男性和35%的女性支持特朗普。

美国年轻人的政治倾向一直是外界重点观察对象。本次竞选周期内,两党都在年轻人身上投入了大量精力和金钱,试图拉动他们投票。

通常而言,年轻群体整体偏蓝,尤其从2008年开始,民主党在年轻人中的支持率整体呈上升趋势。但他们性别分歧也在扩大:年轻男性正在转向特朗普。

哈佛大学青年民调最新数据发现,自2020年春季以来,登记为民主党人的18至29岁年轻男性比例下降了7%,而登记为共和党人的比例上升了7%。四年时间里,年轻男性对共和党的支持率净增14%,同一时间段内,年轻女性对共和党的支持率下降了2%。民调还发现,自今年3月以来,18至29岁年轻登记选民的性别差距扩大了一倍多。

类似的现象也发生在不同族裔选民中。

大选临近,特朗普几乎抹去了民主党在拉丁裔(或西班牙语裔)男性中长期占据的优势。路透社/益普索截至10月21日的民调发现,特朗普在拉丁裔男性中仅以44%对46%的落后哈里斯2个百分点,而2020年同期他落后拜登19个百分点。

共和党也在逐步削弱民主党在黑人男性中的优势。最新民调显示,约18%的黑人男性选择了共和党,高于四年前的14%。

与此同时,哈里斯在白人女性中的支持率正在上升,抵消了民主党的损失。2020年年末,白人女性对特朗普的支持率比拜登高出12个百分点,但现在,哈里斯以46%对43%的优势领先特朗普。

再看历史。

女性更属意民主党,并非新鲜事。

民调公司盖洛普今年2月公布的一项调查显示,与二十年前相比,各年龄段的美国女性中,认为自己是自由派的比例都有所提高,尤其是18至29岁的年轻女性。与此同时,各年龄组中认为自己是自由派的男性比例相对保持不变。2023年有40%的年轻女性认同自由派,而1999年这一比例仅为29%。2023年,25%的年轻男性认为自己是自由派,仅比1999年高出1个百分点。

其实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女性就比男性更倾向于投票给民主党,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政治分歧不断扩大。“女左男右”的现象,为什么会出现?

这首先是一个经济问题。

罗格斯大学美国妇女与政治中心主任黛比·沃尔什(Debbie Walsh)指出,女性相比男性,的收入更少且更不稳定,寿命更长且更需照顾家庭,因此更可能需要政府提供的社会安全网,而传统上,更支持增加社会福利的是民主党。

罗斯福研究所历史学家苏珊娜·卡恩(Suzanne Kahn)发现,自20世纪80年代,共和党籍总统里根大幅削减社会保障开始,越来越多的女性认为,民主党更能为她们的经济利益服务。

民主党也更能“代表女性”。在国会中民主党的女性议员占比远高于共和党。一个更直观的例子是,民主党已经推选出两位女性总统候选人。

近几十年来,民主党意识形态的发展,与美国女性权利意识的崛起更加契合。民主党民调专家塞琳达·莱克(Celinda Lake)认为,女性的左转趋势,逐渐变成了对民主党的党派归属。

本届大选中,拉开性别差异的一个关键因素是特朗普

自2017年开始,各种社会运动提升了人们对性犯罪的认知,面临多项性侵指控的特朗普令女性群体愈发反感。

但特朗普一向不执着于争取中间选民,而是另辟蹊径,挖掘本身投票热情不高的群体。2016年,特朗普通过吸引白人工薪阶层男性翻盘。今年,特朗普争取的是长期被忽视的一群选民:不太关注政治的年轻男性,也就是“兄弟票”(bro vote)。

特朗普团队瞄准了50岁以下未决定投票的“兄弟”们——这些群体在各大摇摆州大约占11%。他在社交媒体上发力、参加YouTube网红节目、出席体育赛事、与特斯拉CEO马斯克合作,试图触达更多男性选民。这些群体在近年来的女性和性少数权力运动中逐渐感到被“边缘化”,特朗普则以阳刚、有趣、反精英的形象,向“兄弟”示好。

影响今年女性选票的一个关键议题是堕胎权

2022年,最高法五位保守派大法官(其中三位由特朗普在执政期间任命)推翻了保护堕胎权的罗诉韦德案。两党在这个问题上分歧明确:哈里斯支持恢复宪法对堕胎权的保护,而特朗普认为堕胎法律应由地方政府决定。

民调机构KFF在10月11日公布的民调发现,堕胎权已经成为30岁以下女性在大选中最关心的议题(约40%),在全年龄段女性选民中也位列第三。

从历史数据上看,女性比男性更有可能投票,历年来的投票人数也更多。由于今年的选情激烈以及人口结构变化,有分析认为,女性选票将在今年的大选中起到决定性作用。两党候选人的摇摆州支持率持续咬紧,提高女性投票率将成为哈里斯的制胜关键。

美国大选倒计时五天,从许多意义上来说,哈里斯和特朗普的对决将是一场性别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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