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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杨|豫东坷垃头诗歌中的乡土与父性书写(诗评)
柳杨
2025-06-14 09:20:05
柳杨|以具象与意象勾勒父亲群像——豫东坷垃头诗歌中的乡土与父性书写(诗评)
 
在豫东坷垃头的诗歌——《扛着铁轨的父亲走南闯北》与《我们的父亲》中,诗人以独特的意象与细腻的笔触,为读者呈现了中国乡土社会中,父亲群体的生存图景与精神特质。

诗歌打破传统书写框架,将现实与想象交织,使父性形象既具个体的生动性,又蕴含群体的厚重感,在当代诗歌语境中,开辟出一片充满生命力的表达空间。
 
《扛着铁轨的父亲走南闯北》一诗,以极具冲击力的意象,“扛着铁轨”切入。铁轨作为工业文明的象征,与农民身份的父亲形成强烈反差,“右肩扛铁轨,左肩扛生活”,直接点明父亲在城乡二元结构下的生存困境与挣扎!

他们离开土地,加入打工潮,从“北京北”到“深圳沿海”,勾勒出中国农民工群体迁徙的地理轨迹。

诗歌中,老乡的热情与他人的讥笑,拾荒者的觊觎与小偷的算计,构成了复杂的社会反应图景,从侧面展现父亲们在城市中,面临的人情冷暖与身份认同危机。

而“扛着虚无的铁轨”“像虚幻片一样”的表述,将现实与超现实的界限模糊化,既暗示铁轨承载的希望,如幻影般难以触及,又隐喻父亲们在生存重压下的精神困境,使诗歌获得了寓言式的深刻意味!
 
《我们的父亲》一诗,则从群体视角出发,以更为凝练的语言,塑造父亲形象。

“两腿交叉 植根大地”“像峰/托举日和月”,通过自然意象的类比,赋予父亲以沉稳、坚韧的特质,展现他们在家庭与土地间的支柱作用!

“集体飞翔/又集体走去”,既描绘出父亲们为生计奔波的共同命运,也暗含对乡土社会,人口流动的时代观察。

诗歌的后半段,“卑微的刺”“鞭下的黄牛”等意象,将父亲形象拉回具体的生活褶皱中,他们的辛劳、隐忍与无奈,成为一声声叹息,跃然纸上……

“太多的时候是一声叹息/在一个词中一年又一年”,以留白的方式,传递出岁月流逝中,父亲群体的沧桑,引发读者对生命意义与代际关系的深沉思考……
 
这两首诗,在语言风格上质朴而不失张力,意象运用大胆且富有新意。

豫东坷垃头勇于摒弃华丽辞藻,以近乎白描的手法,直击生活本质,使诗歌充满乡土气息与现实温度。

在结构上,前者叙事性较强,通过场景与细节的铺陈,推进情感;后者更注重意象的叠加与情感的迸发,二者相辅相成,共同完成对父亲群体的立体书写。
 
总体而言之,豫东坷垃头的这两首诗,是对乡土中国父性形象的一次深刻诠释。

其中,既饱含对父辈生存境遇的深切关怀,也折射出时代变迁中乡村与城市、传统与现代的碰撞与交融。

诗歌以个体经验映照群体命运,在平凡中挖掘诗意,在苦难中提炼尊严,为当代诗歌的乡土叙事,提供了独特而珍贵的时代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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