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面
文/汪道波(2020年9月22日)
你看过电影《毛泽东和他的儿子》吗?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落泪了!当毛泽东主席听到周恩来总理的关于毛岸英牺牲的报告后,沉默了许久才说:谁让他是毛泽东的儿子呢!他回忆长子短暂的一生,潸然泪下。看到这儿,我泪如雨下。从此,我记住了毛泽东的扮演者王仁先生。
突然,某一天,有人约我去见王仁先生,真是喜出望外。
那是公元一九九五年四月二十五日,小书法家郭娟的父亲郭长海找我,问想不想见王仁?我当然求之不得,于是,我们连夜匆匆赶往信阳市罗山县的政府宾馆。
那时的政府宾馆独家接待党政军重要人物。原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长春现任国务院总理李克强都曾住宿过这家宾馆。我去见的王仁先生,就住在临街的这座大楼。
月明星灿,华灯绽放。当走上二楼,蓦然,发现205房间的纱窗映出一个高大身影小。坐在床上背倚床头,好像看电视。
老郭敲门,稍等一下,门即开了,一年轻人问找谁?老郭说找王仁老师。只听见有人说请进来吧。
迎面站立一位一米八几的大汉。微胖,一身灰色中山装和裤子。长脸,浓眉。自我介绍是王仁先生。
我有点儿失望,他与毛主席形象相去甚远。当我们坐在沙发上,年轻人倒了水,就退到一边去了。老郭介绍我是某报特约记者。我赶忙解释,没有釆访任务,个人专门拜访。王仁重新与我握手,问抽烟吗?我摆手谢了。他点了烟——那动作,一下子让我想起毛主席划火柴动作,火柴头由下向上倒划。我又细看王仁,发现他眉宇间的英气。
六十上下的王先生很健谈,从小书法家郭娟的作品聊起自已摹写毛体书法。当他沉浸在回忆中,声音缓漫低沉。后来,微笑,说经过努力,有人说我的毛体字还可以。后来,我看到他在另一部关于毛泽东回故乡的电影,他当场写字,镜头一气呵成。他的毛体字的确还可以。
王仁先生特别聊起明星走穴。我这人耿直,唐突插话表示反感这种现象。他笑了笑。又聊起市场经济。由小女书法家郭娟作品说起,并当场点评她的一幅字。的确有专业的独到的眼光。
王仁先生面向我,问汪先生也是性情中人,豪爽。我从他扮演的毛泽东主席形象说起,说到他在后半部的老道,他摆手,又抱拳致谢。我又问毛岸英扮演者刘之冰情况,他扼要介绍几句。刘之冰后来演过不少角色,但我记住的只有二十八岁的毛岸英。
看看表,已是十二点了。我提出告辞。老郭说能不能合个影。王仁说,可以,当然可以。我化个装。也就几分钟,在年轻人帮助下,他化了装——我一下子震惊,这哪是王仁呀,毛主席!毛主席接见我们哪!
年轻人用老郭的傻瓜相机为我们拍了坐的站的。当我们依依不舍告别以后,王仁握住我的手,热情邀请到北京家中坐客。
回家夜不成寐,一口气写了《我本寻常人——毛泽东特型演员王仁印象》和《瀚墨浓烈写精神》两篇小文。后来相继发表在《申城晚报》和《教育时报》。
顺便说一下,老郭傻瓜相机见到王仁先生,也吓傻了,胶片暴光,一张也没洗出来。让人遗憾!
我以后就没见到王仁先生!不过,又看过他几部影视作品。印象最深的还是《毛泽东和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