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朋友圈陆续传来一条相同的噩耗,中国文坛的巨匠田雁宁先生去世了。当时,我内心深处有一些触动,也有几分感伤。因为,就在一天前,达州市政府副秘书长、词作家李冰雪好友,就已给我打过电话,称田雁宁老师可能不行了,因为新冠引发的后继并发症等等,离开只是时间问题。李冰雪还称,他的妻子因此在家哭得稀里哗啦,并赞誉说作家田雁宁老师为人直爽、诚意,性格也令人尊敬,是难得的性情中人。接了李冰雪的电话,我若有所思,记忆的画面也随之展开。
其实,我和田雁宁师兄从未见过面。没有见面,但并不表示我与他不曾相识。其实,在2008年夏天,我就和他有过交集。当时,我有一位广西的80后作家朋友名叫蒙浪亮,家庭条件颇为殷实,揣着家里给予的巨款,只身到了北京闯荡。蒙浪亮想在京圈发展他梦中的影视事业,想认识一帮业内的大咖。因此,我便给他推荐了田雁宁师兄。当时年少轻狂,尽管和田雁宁师兄并不熟悉,但仗着自己是巴蜀风文学社(星光文学社)的社员、四川文理学院的学生,也便是田雁宁师兄的文学师弟了。于是,便从达州作家圈的前辈那里要到了田雁宁师兄的电话,并大胆向田雁宁师兄推荐了蒙浪亮。接着,蒙浪亮还真在北京见到了盛名四海的田雁宁师兄,他们两人相谈甚欢,自此也成为了朋友。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他们并没有合作,但蒙浪亮一直记着这份人情。过了很多年,他还在微信上对我说,感谢当年我的引荐。
再后来,也就是2012年,我出版了人生中第2本长篇小说《中国式青春》,便在封面上打上了几位文坛名家的短语推荐,其中一位就是雪米莉,也就是大家熟知的文坛现象级作家田雁宁师兄。半年之后,我又接着出版了《中国式青春》系列第二部和第三部。在出版第二部《除了青春,一无所有》时,当时的一个编辑给了我陈忠实老师的电话,让我本人再请陈忠实先生在封面推荐一下。陈老师在电话中说:“贾飞,书卖得好不好,我推荐真没有毛用!”陈老师还举了一些例子等等,因为陈忠实老师的建议,我便打消了继续找田雁宁师兄、贾平凹老师、韩寒等人在封面的推荐。也基于此,《中国式青春》系列二三部的封面,都没有名人的推荐,只有荒原的野草和锦官城的银杏树叶作为了展示的背景。
再后来,四川举行一次大型文学会议,田雁宁老师的坐牌和我的坐牌紧挨着,中间就隔了一个人。当时我想,从2008年就有交集,十多年过去,终于算是可以见面了。但遗憾的是,那次会议田雁宁师兄有其他事,最终没有出现在会场。再后来,也就是数年前,微信有了一个巴山作家群。于是,我和田雁宁师兄互加了微信,偶尔也有了一些互动和交流。他称,他这辈子最自豪的事,就是没有被权贵折服。这句话,让我看到了李白的影子。再后来,他给我打了一次电话,咨询了我一些关于省作协某个副主席的情况。我如实告诉了他。
或许,这便是我和田雁宁师兄交往的全部。虽然,看似相识熟悉,但又着实陌生。我想,世间再无田雁宁,龙山仍有读书声。毫无疑问,田雁宁师兄的文学确然会是不朽的,他的文学传奇也必将流传下去。这不仅是大巴山文友的真诚期待,也是四川文理学院校友共同的坚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