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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园地|梁晓声及他的短篇小说集《父亲》(三)
罗永咏史
2025-06-17 05:50:54

第三集:书写苦难,歌颂真善美

梁晓声本身就是平民出身,幼年时艰苦的生活环境,让他接触到了大量底层的老百姓。

这些平民们虽然经受了种种苦难和心酸,却仍然显示出乐观豁达的心态和坚韧不拔的意志,这都是梁晓声要赞美和歌颂的。

以短篇小说《北方的森林》一文为例,故事发生在北方一个林场里,主人公们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知识分子和一群调皮的孩子。

林场的小学老师被这群孩子气走了,于是他们整天到处疯跑,父母们都是伐木工人,没什么文化,觉得反正孩子们以后要当伐木工人,学不学都无所谓,于是也放任不管了。

直到被下放到林场的瘦老头的出现,直接扭转了这些孩子的命运。
 
六十多岁的瘦老头那时候已经是胃癌晚期了,他十分担心这些孩子们的学习和教育问题。
作者梁晓声与他的父亲

于是用榨菜当诱饵,教孩子们读书,谁表现好就奖励给他从南方寄来的榨菜。

而他自己舍不得吃点儿好的,微薄的收入都用来买榨菜了。

瘦老头虽然病入膏肓,仍然忍着痛给孩子们上课,给他们讲“好的文章要有文气”;给他们讲“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听起来好像顺口溜,其实为的是供劳动者吟唱;用拍电影的手法给他们讲杜甫的“八月秋高风怒号”,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孩子们与瘦老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一个个变得听话懂事。

只可惜长期的营养不良再加上胃癌,瘦老头没有熬过那个冬天,就去世了。

多年以后,这些孩子都长大成材了,有的当了医生,有的成了教授,还有的做了工程师,当他们故地重游时,谁都没有忘记这个用自己生命最后的“余热”,改变他们命运的老师。
 
《北方的森林》讲述的是从城市下放到农村的知识分子的故事,我们再把视线转向城市的工人,小说《钳工王》,就讲述了在改革开放大潮中,面临下岗危机的工人的故事。
 
“三二三”是国内著名的老军工厂,最辉煌的时候,能养活包括工人家属在内的一万多人。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市场需求越来越少,工厂越来越穷,转型迫在眉睫,厂长召集工人们开情况通告会,告知大家,新工厂无法容纳这么多人,所以大概有一半以上的工人面临失业。
电视剧《人世间》剧照

正当大家因为这个消息痛哭不已的时候,一位五十多岁、身子干巴瘦小的男人来到了台上。

他就是“钳工王”,早些年,各行各业大摆擂台,选行业状元,他把老虎钳、铰刀等工具,运用得好像法宝一样,被尊称为“钳工王”,如今因为多年的辛苦劳作,腰也弯了,一只肾也坏了。

他的妻子也是厂里的老员工,四年前因为胃癌做了手术,前不久又复发了。

“钳工王”走上台,下边很多都是他的徒弟,他说改革需要有人做出牺牲,希望大家能想通,一起面对困难。并且以自己有重病在身为由,拒绝了厂长给他的特殊照顾,希望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钳工王”不愿意拖累他人和社会,最终和妻子选择主动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些人身上无一不闪耀着人性的光辉,平凡又伟大。

好了,到这里,著名作家梁晓声及这本短篇小说集《父亲》的主要内容就解读完毕了,最后简单总结一下:
 
中国式父亲很严厉、性格固执,甚至由于时代原因,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有些愚昧无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是父亲们总是默默地通过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和爱,承担起养家的责任,是值得我们尊敬和佩服的。
 
梁晓声的亲情小说中,常以苦难为视角进行书写,通过写父亲、母亲、小姨等亲人经历的苦难岁月,赞美了他们在忍受贫穷、忍受磨难后,却从不抱怨生活、不向困难低头的精神。
电视剧《人世间》剧照

通过一个个小人物的平凡的故事,赞美他们身上不平凡的品质。

无论生活环境有多么艰难、苦难有多么沉重,他们总是能展示出积极向上的一面,这些都是梁晓声对人性真善美的追求和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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