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农耕社会的一枚胎记
文/王居明
每年端午,对于关中西部我的家乡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是收割的农忙时间。夏收在收割机普遍前,农民都是手持镰刀,进行原始的体力收割。如今的收割机解放了人们超体力的劳作,为夏收带来便捷。对在北方的家乡人来说,端午这一天就是炸油膏、炸油饼、煮鸡蛋等这些平日里很少吃的食物,补充炎热天气下的重体力劳作消耗的体内能量,使人能够能够有足够体力完成原始收割和收割后蹍麦、晾晒、装袋、入仓等一系列重复性繁重的搬运工作。在网络时代的今天,总会看到知识盲区比较大、储存在意识里的所谓知识十分碎片化的所谓的诗人和博主们,以扯上屈原为荣,打起所谓的“爱国”牌,且愈演愈烈,无非是为了骗取知障碍者的追捧罢了。其实,端午与屈原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一) 屈原,不是具体的个人所指
闻一多考证说,端午节本来与屈原无关,后来人牵强附会,才把端午节和屈原捆绑在一起。端午节本来是吴越地区的风俗,而屈原是荆楚地区的,两者本来完全是不相干的。胡适对于屈原,认为历史上根本就是没有屈原这个人,屈原是被虚构出的,他认为屈原在《史记》里第一次出现,单凭史记欠缺佐证,史记的材料并不可靠。从闻一多的考证来看,把屈原和端午捆绑在一起的江南种水稻地区的最盛,北方种小麦,靠天吃饭地区人们,捆绑比较缓慢,在吃饱饭网络时代的今天,把端午捆绑的势头也比较强劲。从胡适对屈原的看法,新文化运动,就有把屈原和端午捆绑的苗头。
其次如果屈原是指具体的个人,那么一般都会有同时代关于屈原的故事文人文章;同样楚国灭亡后,对于屈原的具体个人的事件也会被记载。楚国灭国于公元前221年,随着楚怀王的死,任职王室祭祀的巫师,被敬称的“屈原”这个王室的成员,传说跳汨罗江自杀了,摆脱了被秦国俘虏后的羞辱与虐杀!从公元前221年到司马迁写《史记》开始的年份公元前104年,这117年的时间段里,没有记录屈原为人处事件的文章,如果算到《史记》收笔时间,公元前91年,这130年的时间段里,也没有具体记录屈原为人处是的文章。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屈原”只是政府机构的神职人员的敬称罢了。
从季连被封为楚国君王,到楚怀王死,楚国历时825年,在位47位君王,那么在王室任职“屈原”的神职人员也不止一人。在家天下的观念里,一朝天子一朝臣,作为王室神职人员“屈原”估计也在40位左右。因此上说,屈原,不是具体的个人所指,《楚辞》也非出自一人之手。宋玉活在楚国的末期,写下楚辞《九辩》,足以证明在宋玉之前,楚辞这种文体就已十分成熟,只要是辞赋爱好者,都可以写楚辞。《楚辞》被后人书以屈原,就像《黄帝内经》书以黄帝的道理是一样的。屈原,不是具体的个人所指。
(二)屈原和扁鹊一样,只是一个敬称
我认同胡适的看法。楚国的权贵在周朝前就存在,到西周建立封季连为诸侯,形成比较完备的年干记载,时长825年(公元前1046年~公元前221年),共计47位国君。中医经典《黄帝内经》,不是黄帝的著作,而是不同时代不同人的作品集。相同,《楚辞》也并非一人作品,而是不同时代多人作品的合集,屈原是一个假托。屈原,是对巫师的敬称,这和扁鹊是对医生的一个敬称是一样的。最后一个被官方称为扁鹊的是秦越人,他因应虢国君王诏书,前往针灸救回虢国太子,被虢国君王诏书天下称为扁鹊,其余的医生都称郎中,不得再称扁鹊。最后一个被称为屈原的楚国巫师,没有记载其姓名。巫师,是一个外来的现代词,民间俗称神姑或神婆,它是从原始部落文化中延续的一种心理安慰方式。巫师,最基本的都懂祝由术,画符念咒。新中国成立后,把这列为迷信行列,再加之政府大力培养医疗人员,在地方为老百姓解除病痛,巫师这一行业,也失去了它的群体。
祝由术传说始于三皇五帝,其实它是中医的一部分。祝由术相对中医,更便捷,专业技术要求不高,一般人都能掌握。黄帝和岐伯只是中医承传过程集大成的两位,极大地推广了中医。在黄帝和岐伯之前的几百年前,据考证说是伊尹这个人是中医集大成者。为什么把巫师称为屈原呢?在2000年前,还能在庙会上看到神姑或神婆对前来有求的人,端正其事地画符、焚香、念咒、化符后倒入米酒或清水,饮符水,闭眼然后进“屈原”状态,神姑或神婆多哭腔发着或“女身男腔的声音”或不是神姑、神婆本人腔的不同人声音,说着今果的原由,说完后神姑、神婆就恢复到自己本有的状态,而不知也不记得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然后问诉求者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神姑、神婆失态言说的过程,就是“屈原”。神姑、神婆和“屈原”的区别就是服务对象不同,神姑、神婆服务的对象是底层普通民众,“屈原”服务的是权贵王族,并掌管王室祭祀活动,实质是会祝由术的司仪罢了。
秦统一六国,随着楚国最后一位国君楚怀王熊心的死亡,那个任职王室祭祀官的“屈原”,传说跳江自杀了,这不是殉国。从原始部落出现,部落被外来部落武力征服后,部落的权贵和有身份影响的人都会被百般蹂躏处死或食用,来瓦解部落的死灰复燃!这种野蛮,也成就了《黄帝内经》的活体解刨理论,这与西医尸体解剖理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理论体系。这中野蛮的血腥暴力被后续王朝美化成“打江山,坐江山”,这也形成了姓氏王朝的重复更替,达上下五千年之久远!
说到这里,《楚辞》这种文体合集,断然不会出自王室祭祀官一人之手,而是出自失意文人以楚辞这种文体,借“屈原”来发发牢骚罢了,除了宋玉背景不一般,以楚辞写的《九辩》行文内敛,敢直书自己的姓名外,其余的牢骚都不敢留名。这也看出古代的言论控制要多严!因为,控制语言就是对人控制。
(三),端午,拿出屈原,你烧错了庙门
我们现在假设“屈原”是确切地姓“屈”,名“原”。那么,《离骚》的开篇就亮出身份:“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这个屈原就告诉你,他是皇室直系血脉,在襁褓中并被楚国君王抱过,还给他起了个名。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个屈原,从出生就处在社会权利的金子塔尖,自带普通民众无法企及的社会优势和绝对优势,这种优势,他看不到民众的苦难,不可能提出社会改革和改变底层社会民生的可行方案,只是一股脑明君才是王道。因为对于屈原来说,楚国就是家族产业。
今天流量为王的网络时代,以屈原打爱国牌,确实可以博得流量。但是一片树叶砸伤10个诗人中,9个9诗人都是底层的社会民众,你的歌颂门不当户不对。你的赞美是对集权的赞美,粗浅一点就是奴隶对奴隶主的赞美!真正的爱国,是国家对私产的保护、对个体生命尊严的维护和保障,是对权力层的权力严格限制,消灭特权!因为国家是每一个人出让自己的权利,授权某几个人来行使自己的权力。如果国家的存在是把老百姓当做有机财富,或者自带动能的有机机器,那么这个国家的存在就是地狱的存在。那些以诗人自居的9个9诗人们,认知都是碎片化,没有形成完整的知识结构,储存在大脑里的都是被精心设计后单一片段,他们无形中参与对农耕社会事实的篡改,这和姓氏王朝掌权后,第一时间篡改历史是一样的恶毒!他们虽不能参与篡改历史,但以篡改文化为荣,这在今天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呢?我看不到这个民族的希望在哪里,一个虚荣就可以卖掉自己的亲爹亲娘,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呢!
我生于农村长在农村,残酷的事实更能戳穿彩笔画的大饼。我以我的痛苦,走向自己灵魂的呼唤。端午节,在陕西关中西部,只有龙口抢收的繁重和炎热,没有身穿华丽服装满身飘香的打扮,只有汗臭垢脸成狼地体力搬运!对于屈原,我只清楚神喝了符水后的失态言说,叫屈原。现在的农村,虽偶尔也有神姑、神婆的表演,但已没有几个人信了,上了年龄的人在事后说,那是假的骗人的把戏。因为医院给出他们确定的答案。
(四)端午,农耕社会的一枚胎记
社会现状不可能在美丽词里得到改变,因为人是要吃才能活着的物种,但又必须群居,形成优势互补而赖以生存。这社会被叫作什么,普通老百姓失去了命名权,而个体的实质存在,并没有发生质变。如果不是改革开放,我们今天依旧是手持镰刀地收割小麦。改革开放,跟屈原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千年以前的一个不确定的人,突然被不入流的诗人当做素材,打爱国牌获取流量,显然是底下的不明智的,反倒展露自己认知的盲区,而降低自己整体作品的档次。
虽说文学创作需要想象,但你不能以改写民族文化为荣,造成文化垃圾,毒害后人,又要让后人去清理。写写所处地域的收割,农事活动才是最好的大爱!文学创作,对于不确认的人事,等了解清楚后,再着手写也不迟。文学创作,脱离了事实真相,把道听途说视为事实依据,那么你的写作毫无意义和价值!
端午,农耕社会的一枚胎记,就让他以血泪和汗水呈现吧。
2025.6.3.于西安市长安区南山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