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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文友(上)
淯水悠悠
2024-10-03 19:06:28

#创作挑战赛六期#

  2024年国庆节前夕,周末,9月27日晚,我与文友红、华约聚,以飨久念之情。三个喜欢爬格子的老友尚存文人之清高,常在业余用文字打扮生活。
  这在物欲喧嚣的今天,自诩也算是清净高雅之士。共同的志趣,相近的距离(住所),让我们成了结义“三人行”。
  我携妻前往,也请红和华带上他们的爱人,这样“三人行”,“六六顺”,岂不美哉 !正如红弟微信所言“美哩很”。
  我带了六小杯比较精致的人参酒,容量150毫升。计划每人一瓶,不多也不少。即使女士不喝也要送给她们。自觉清雅君子配这精致参酒,才能体现咱组局的用心之诚。没想到,华友心情更高,请了退休前辈领导贺校作陪,把我和妻推倒了上位。我也不善推辞,便由“地主”转型为“嘉宾”。我知友诚意实心,自己也确实年高一点儿,就既恭敬又从命,顺水推舟,因时而化。
  贺校德高望重,又和蔼低调,平易近人。华、红和咱皆为君子之交。两弟妹都端庄大方,热情随和。久在乡下的妻似乎有点儿拙朴和拘束,不过也不影响大局。华友不沾酒,有点儿遗憾,但这丝毫不影响华的才气,他总是清醒、理性、纯真地分享他的灼识与创见。红弟和我都爱整一口,且交往久些,文友兼酒友,更是肝肺相示。
  气氛融洽,心情愉悦。加之刚开张的“宛牛宴”环境优美,服务周到,套餐内容新颖,分量实惠。华弟选地,恰到好处。真是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
  享受着友谊之醇,快乐着周末之兴,我微醺到幸福的至界…
  快乐时光总是很短。为时不早,互道分别。情拳拳,意殷殷,余兴袅袅。
  与红、华二友弟分别,我刚到军隆小区南门口,恰逢久违的知己旧友轩和永,他们也刚刚酌毕散席,乘着酒兴要找个地方喝茶,一个说到他家,另一个说到他家。本来酒后兴致就高,加上与我这个他们的老哥喜相逢,更长精神。永弟是老板,很豪气:“干脆去唱歌洗脚去 !”我看都略有醉态,便劝各自回家相安,但无济于事。永拨通了电话:“我们三位,留个房间。”
  永开了个小电动三轮车,自然也不怕查酒驾。我们从北到南穿城而过,在一个香桥会馆门前停下。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永弟的朋友热情地迎接我们。他殷勤客气地让经理带我们进了一个三人间。
  三个榻式便躺沙发长椅一溜排开,霓虹彩灯闪烁,音乐声起,屏幕上的MTV影像清晰生动,室内笼罩着一种高贵阔气的奢侈氤氲。
  “你们先坐,服务员马上就到。”经理周到地侍候着。我们各自躺上坐榻,进入程序。
  永很心情:“哥,你想喝啥茶,?点一个。”我随口说了一声:“随便”。说心里话,我不想让友多花钱,也明白这样的会所不是咱这工薪阶层能够轻易进的。
  不一会儿,一个服务生端着三个玲珑的水果拼盘和三杯热气腾腾的龙井进来了,她恭敬虔诚的态度令人很受用。
  随即三个身着统一工作装的服务员捧着水汽缭绕的洗脚桶,有序分坐在我们面前。
  三个女孩都很年轻,很漂亮。我打着量面前的小女生,她也许还不到法定公民的年龄,身着黑色真丝短袖,白净的项颈环着一条金黄的项链,顺滑的马尾辫从头顶垂下,肌肤雪润,周正的五官棱角分明,深黛蛾眉,唇红齿洁,面容姣美,透着一股青春的活力和逼人的俊气。她温柔地一声“先生,请躺好”,听起来甜甜的。她动作娴熟,敏捷地脱下我的鞋子,顺手褪掉了我那有个小破洞的臭袜子。一双光滑如绸的小手把我那粗糙的双脚轻轻摁进了温热的水桶中。
  我躺着长吁了一口气——小时候,爹妈给我洗过脚;那年意外摔伤,妻给我洗过脚;在我的记忆中,儿子,女儿似乎从没给我洗过脚。那次学校安排德育活动,让孩子给父母洗一次脚,女儿敷衍地给她妈妈洗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让我拍个照传给老师了事……现在这么一位青春美少女给我洗脚,真有点儿受宠若惊!我那可怜的双脚哪曾有过如此艳遇 !这真是让我这个凡夫俗子小人物感慨唏嘘 !我觉得我的这双臭脚丫简直实在暴殄天物 !继而又想:这么美丽的女孩怎么沦落到干这个行业的境地呢?真是可惜可叹啊 ! 尽管职业上没有高低贵贱之别,我还是觉得干这个活龌龊了她美的资源。
  我有一个16岁的娇闺女,正上高一,我想,将来,无论干什么,我都不会让她去干这种侍候人的活儿,宁肯我养着她……
  洗脚桶里,不,整个房间里弥散着中药的味道。我的脚在水桶里似乎有点僵直木然,任姑娘两只如鱼般的纤手在我的脚围遨游。
  看得出,她很专业。脚底,脚面,脚趾,脚跟,面面俱到。摁压太冲、涌泉等穴位,重点突出。力道有轻重,速度有缓急。既有小心翼翼之态,又有专心致志之神。
  我时而闭目享受,时而禁不住端详、欣赏:眉眼俊朗,灵眸善睐,丰胸耸颤,秀美之气如电波般辐射周围,直逼过来。
  永、轩在旁不住地引吭高歌。《朋友》,《大海》,《人生何处》
  ,《我用什么把你留住》,《苹果香》……还把话筒传过来:“哥,你也来一首吧!”
  尽管五音不全,我也受到了熏陶和感染,点了一曲曾经喜欢的《我的快乐就是想你》。人情练达的永弟还给我加码:“那个女孩,你陪我哥唱一曲 !”
  “我正干活呢 !”姑娘委婉地解释。
  “唱完再干 !”永酒后倔脾气更杠了。

(作者:河南省新野县 王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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