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石磨,难以忘却的乡村记忆
欧阳文权
2024-10-17 13:31:21
 #2024年的最后100天# 

石磨,难以忘却的乡村记忆

    欧阳文权

      前不久,和家人到古村落袁桥游玩,看到不少家长带着孩子争相推着水轮带动石磨、石碾运转时,不由得感慨万千,回想起伴我度过艰辛童年的往事,像电影里的画面,一幕幕地呈现在眼前。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乡村的很多地方没有电,即使有电,也主要是日常生活照明用电,而磨坊里的机械化磨面机(农村人俗称钢磨)用的是工业动力电,常因动力不足,出现时磨时停的现象,采用石磨把囫囵的小麦磨碎加工成面粉的方法,依然十分常见。

       石磨,是由两块石头打磨成圆形组合而成,也就是上磨盘和下磨盘。吻合的上下两面,则打凿成一圈圈、一条条放射状的纹理沟槽,在中间打个圆孔用来放进谷物。石磨顺时针或逆时针转动,磨眼里“喂”进去的粮食,就很均匀地从上下磨盘间溢出。
       据说,石磨是鲁班发明的,《世本》等文献中记载“公揄作石岂”,由此可以推出,在战国时期,石磨就被人们所使用。最初叫硙,汉代才叫磨;古老的时候,人们用人力和畜力磨面。
       俗话说,“磨道虽短累死人”。磨面时,脚手一刻也不能停,要不停地用手或小把子将粮食拥向磨眼,称之为拨磨。当年的农村,因为驴少而抱磨棍推磨是经常的事。
       在上磨盘,横着固定住一根木棍,木棍的另一端横档在人的腹部,人用腹部推着走。一圈又一圈,无尽头地走下去,使磨盘形成连续惯性不停地转动。随着石磨的转动,金黄的谷物渐渐变成细腻的粉末,从磨盘中间的缝隙里,散发出阵阵醇厚的香气。

      推磨,不仅需要力气,更需要耐力和韧劲。
      在宁静的乡村,人们推动着石磨的手柄,一圈又一圈。那沉重的磨盘缓缓转动,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古老的乡村乐章。
      那个时候,年龄尚小,我一直不明白,农村的牛马比较多,且力气大,为什么不用牛马拉磨,非要人工或小毛驴拉磨。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我慢慢的懂得,原来是磨道圈一般都比较小,牛马比较高大、笨拙,而小毛驴则相对娇小、灵活。
      如果家庭条件好的,用小毛驴拉磨、拉碾就会轻松不少。主人把驴牵到磨道后,给驴戴上眼蒙子和笼嘴。接着,系好驴扎脖,把驴套挂在磨杠上,搭在驴背上,系牢扎脖前边的驴夹板,口中发出“得儿”的一声吆喝,驴便会训服地围着磨盘沿着顺时针或反时针方向不停地转圈。


       主人在控制好驴运行速度的同时,还要做好相应的箩面、添料等其他工作。可以说,是手脚不停,即便在寒冬腊月,也常常汗流浃背,夏日的辛劳就更可想而知了。所以说,磨面粉是项又忙碌又辛苦的活。
       在农村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抱磨棍推磨特别累。三十斤左右的麦子、绿豆等粮食,一般要经过石磨吞吐五六遍,需要三个多小时,其辛苦程度是难以想象的。
       石磨是中华民族数千年农耕时代的产物,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伴随着我们的先人,风风雨雨度过了极其艰苦的岁月,它见证了世事的变迁与沧桑,磨碎了生活的艰辛和无奈,也磨出了新生的欢乐和希望。

       这次在袁桥古村虽然看到的是用水流的冲击力带动水轮转动,再带动石磨的运行,比完全靠人工直接推拉石磨、石碾省力不少。但是,那个年代在广大的北方农村,这种现象毕竟还是很少见的。
      如今,随着社会的进步,石磨、石碾早已退出历史舞台。若一旦看到乡村角落里躺着一方斑驳、破损的石磨、石碾,耳边总会不由地响起赵本山在电视剧《刘老根》里唱的主题曲:毛驴儿拉磨哟,它走不出那个圈……那朴实的声音、熟悉的画面仿佛把我也拉回了那个年代......
      每每抚摸着磨盘,就像走进一段久远的历史,少年时代的酸甜苦辣就会立刻涌上心头。
     乡村石磨、石碾,它不仅仅是一种工具,更是乡村生活的象征,承载着人们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期许。随着现代化磨面机的大面积普及,靠用繁重体力运转的石磨、石碾,虽已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但那份难以忘怀的记忆,却永远留在了心中。

免责声明:本文由顶端号作者上传发布,仅代表作者观点,顶端新闻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如文章内容涉及侵权或其他问题,请30日内与本平台联系,反映情况属实我们将第一时间删除。
热评
暂无评论,去APP抢占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