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世上最难解的是人心,其次,是一家人的心。”
人心要是散了,比千军万马还难驯服。
而一个家庭的衰败,从来不是一场暴风骤雨,而是一只鸡落了笼,一声鸡鸣没了时辰。
从前讲究“鸡鸣即起”,日出而作。
如今却变了——家里吵得像鸡飞狗跳,心里乱得像五更梦醒,谁还顾得上天亮没?
翻史书、读诗卷,你会发现:鸡,不只是个小动物。
在古人眼中,它象征着时间、勤劳、荣耀,甚至是家运。
可若这“鸡”走了邪路,结局,往往是——鸡犬不宁。

一只玩物丧志的鸡:败给了“爱得不正”
唐朝有个叫贾昌的少年,自幼会听“鸡语”。
人说“夜闻鸡鸣,不若默思己过”,他却偏要与鸡言语为乐,日夜沉迷斗鸡之技。
他靠此技被玄宗看中,进了宫做了“斗鸡御使”。
鸡斗得越烈,他仕途越旺。
可一场安史之乱,风云突变。
他躲进庙中削发为僧,连妻儿都弃之不顾。
人们叹他:“生儿不识书卷气,只知鸡斗也误人。”
可真正误他的,不是鸡,是那个“以物为本”的执念。
如今也一样。
有人痴钓鱼,有人醉摄影,有人爱把玩古物、吹拉弹唱;不是不能爱,是爱得太真,把家搁一边,把人忘身后。
爱错了东西,是自娱;痴迷不悔,是自毁。
古人说“玩物丧志”,不是让你什么都不玩,而是要玩得有度、有界、有终。
有些“兴趣”,一旦太深,就成了“债主”。

一只洋洋得意的鸡:死在了“志满易骄”
再说王勃,那个写出《滕王阁序》的天才。
他文采横溢,年少得志。
可聪明人最容易死在聪明上——英王与沛王斗鸡,他偏要写一篇《檄英王鸡文》去讨好主子。
本以为能升官加爵,谁知被圣上一怒逐出京城。
父亲也因此被贬,一家沉沦。
他临别之际泣道:“辱亲至此,何颜再见先人!”
才子落魄,皆因志得意满,忘了敬畏。
一个家庭最怕的,不是孩子不争气,而是孩子太得意忘形,考上大学就开始飘,上了职场就自命不凡,以为再不用努力,便能一帆风顺。
可人若无“余不满”,便无再进之志。
就像月圆之夜,常是月缺之始;正午之阳,便是西坠的开始。
“一念骄心起,万事皆成空。”
一个人志得意满时,最容易毁掉的不止是自己,还有整个家庭的平衡。
一只愤愤不平的鸡:拖垮了整个家运
李商隐,一生写尽深情,可他自己的人生,却活成了一团乱麻。
他原本拜在令狐楚门下,是“牛党”一脉。
却因婚姻,转而入“李党”阵营,最终两头不是人。
满朝文人,不提他的诗,只议他的“墙头草”。
他郁郁不得志,诗里都是“春蚕到死丝方尽”、“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愁绪。
他的不甘,他的愤懑,渐渐地,变成了家人的负担。
妻病子弱,他却沉溺诗文自怨自艾,终至家道中落。
一个家庭里,若有一个人总在“耿耿于怀”,日夜叹气,唠叨埋怨,听起来像是在控诉命运,其实,是在慢慢耗尽家里的希望。
“心若不平,水也会沸。”
一个人活在怨气里,整间屋子都冷;一个人看不破放不下,别人也活得小心翼翼。
中年家庭,最怕的,不是困难,而是有人总在“点火”。

写在最后:
家庭败,不在风雨,而在风气。
贾昌的鸡,提醒我们:爱得不正,毁的不止是人,是整条家路。
王勃的鸡,告诫我们:得意之时,不进则退,容易连累至亲。
李商隐的鸡,道出事实:沉溺自怜,家也被拖进黑雾之中。
曾有人说:“养鸡易,养家难;管嘴难,管心更难。”
中年人拼的不再是财富,而是稳住家庭的气场。
这气场,不是靠金银堆起的,而是靠人心维系的。
有人说家像一只鸡舍,鸡飞狗跳时不如归;也有人说家像一轮老钟,每声鸡鸣都是一声守时的鼓点。
你怎么养这只鸡,怎么过这一生。
人间冷暖藏在鸡鸣狗吠之间,一个家庭真正的安稳,不是鸡飞得多高,而是窝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