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

雕刻师

文/黄海

雕刻师，一个高尚的职业。雕刻师的种类多而繁杂，但大多数的雕刻师都不会在乎那些繁杂的称号，他们有一个统称——雕刻师。

只要你是一个高等的雕刻师，国都的大门就会为了你敞开，国军对厉害的工匠最为青睐，尤其是在这和平年代。在这和平年代，是琴棋书画的昌盛，是所有关于休闲修身等活动的昌盛，都会在此处继续传承，雕刻师自然也是这类的其中的一个高贵的职业。

可是，在这个小村子里，没有一个雕刻师，只有战争年代时保留下来的工匠世家。这些人最厉害的一点，就是打造兵器。但是，就算是打造兵器，也打造不了十分精细的细节，只可以打造一个大概。

最近，在一个兵器世家里，出了一个兵器天才，专业打造兵器。可以用石头，也可以用钢铁，还可以用木头。而他打造出来的兵器，花纹繁多，精雕细琢，可在花纹之上，人们却能感觉到一股韵力，重量不会让人有沉重之感，反而力量会更强。

他的技艺，早就比他拜的师傅更强。他的师叔是一个专卖打造品、雕刻品的商人，在国都里也有一家店铺。他仿照古代的青龙偃月刀打造了一把刀，他让他放弃打造武器的师叔帮他把兵器卖出去。而当时，他的师叔接过了青龙偃月刀的时候，掂了掂之后，口中情不自禁地低声喊了一句：“好刀!”而那之后，那个师叔伸出手掌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之后，飞身上马，也不把刀放入身后的车子中，就一只手拿着刀，向着国都的方向绝尘而去。

在那段时间，他依旧继续打造兵器，但都也只是练手。在这段时间，他收拾好了行囊，也没有告诉他的师傅他要干什么，就是将行李都收拾好了。

半个月之后，他捧着一本鲜红诏书，一遍又一遍地默读着上面的字。那上面是皇上颁下来的诏书，在背面的另外一张纸上已经写了原因。那上面的字体粗犷，显然就是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所书写的。用词并没有多么繁华，而力量已经透过了纸背。这上面大概的故事，这个年轻人也已经大概了解了。他的师叔已经直接将这把刀卖给了一个小头领，那个小头领后来将那把刀进贡给了一个将军。那把刀在那个将军手中的时候，他发现力道早就和以往大相径庭，找来军队里最厉害的工匠，打造的一模一样，用出的力道却有玄妙的差别。

就是因为有了这种玄妙的差别，这位将军才追根究底地一路找到了他的师叔，继而又从他的师叔那里找到了制作的人，才引荐给了他头上的官员，再由那些更大的官引荐上去。后来，皇上看到那上面的龙雕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坐在马车上，他的目光扫视着一旁的三个人。那三个人也都是雕刻名匠，那一身华服都可以认证。尽管他是坐在最旁边，将胳膊放在旁边的一条木栏杆上，拄着脑袋看风景。而一旁的那两位雕刻师，居然一脸兴奋地看着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的雕刻师。

这位年轻人听了两句后，也一脸惊愕地转过身来，他刚刚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他听到了那位雕刻师了不得的技艺，那位雕刻师说，他从一岁半的时候开始学习雕刻，在六岁时已经小有名气，在十六岁时已经挑战国都的雕刻师，并且挑战成功。在三十岁的时候，更是可以在荆棘的间刺上雕刻生物。可就算是这样的高难度雕刻，也轻轻松松就可以完成雕刻这么高难度的雕刻品。这一次，这个少年，似乎是真的认识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的目光不由地向着那个人的手瞟了过去，他想看一下那个人使用的工具。他认为自己是遇到了新的高人了，在他的村子里外方圆百里，已经没有人可以和他的技艺匹敌。而才刚刚出来，就遇到了一个这样的高手。他比年轻人厉害得多，是被国君以一等贵宾的身份邀请去的。但这个人已经年过四十，是他们四人中最老的一个人。

一共耗费了一周时间，他们才到达国都的大门前。少年看着前方的城墙，一直向远方延伸，这里比围绕着他们的小村的篱笆可要磅礴的多了。而另外一个靠着窗的雕刻师和靠着少年的雕刻师也是一脸欣喜，他们都探着头向里面看去。“切，一群莽夫。”在一旁，那个年过四十的雕刻师低声嘟囔了一句。这时，那另外的两个人脸色都稍有变换，但他们和少年一样，都是以三级雕刻师的身份邀请过来的。

另外两个雕刻师其实都比较敬佩这位年轻人的，在这一路上，他们也讨论过是怎么被邀请过来的。他们了解到了这位少年是因为刀刃锻造精细才被邀请的时候，心中的敬佩的意味继续加强。他们都是因为雕刻已经比较有名了，才会被邀请而来。现在是和平年代，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而正是要在这种场合中对比雕刻的技艺。

据说，一级雕刻师的身份邀请而来的人一共有十个人;而以二级雕刻师的身份邀请来的人，则是有足足一百名;至于三级到五级的雕刻师，加起来有足足上千人。这一千一百一十人，数量必须要工工整整。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一个。

毕竟，这是帝王的排场，他们邀请的人，都必须要心里愿意，并且技术绝对是在那个品阶里无可挑剔。此时此刻，这些人依旧在审视着对方。许多车子正排在门口，车夫从车舱里拿出来了一些木板，让木板卡在了两旁，位置明显扩大了很多，其它的车子也正是如此。而这里，大多数的车子都已经组装成了这样。车夫似是早有准备，到车子的底部去拿出了食物。看来，这估计就是君王下达的旨意了吧。

这位年轻人的脑海里，一点点回忆着他学过的所有记忆。它拉下行囊，拿出了上十个小木块，以及四套雕刻工具。“小子，你难道不知道吗，城里早就准备好了工具了，你这还干什么呢?”那个四十多岁的一级雕刻师看着这位年轻人，脸上又出现了一脸的鄙夷。“现在进不了城，我练习一下雕刻。”那个年轻人一只手按着一个木块，另外一只手则拿着刻刀这一类的工具雕刻着。

“大哥，你们需要用吗?”这个年轻人忽然停手，拿起了两块木头和两套工具，朝着旁边递了过去。他是个真性情，别人对自己好他就对别人好，别人对他坏他也就对别人坏。而那个一级雕刻师，一路上对他们三个三级雕刻师的态度简直算得上是恶劣，这个年轻人也早就不想理会他，所以递出去的手臂才略过了那个一级雕刻师。

另外两个三级雕刻师也接过了他递过去的工具和木块。他们已经开始雕刻，这个年轻人也目不转睛地看向了那两个人的手中。“唉，小兄弟，你的雕刻品似乎是不怎么样啊，你不是三级雕刻师吗?”靠着另外一个窗的那个三级雕刻师，满脸狐疑地说。他并不是刁难这位年轻人，但是他真的有一点怀疑。在这里，他真的很是怀疑，这个年轻人雕刻的手法，像是刚刚学会雕刻的新手，跟三级雕刻师像是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会雕刻兵器。”那个年轻人挠了挠头，对于自己的这个情况，他也觉得很奇怪。自从他出生之后，他也专心学习过雕刻普通的雕刻品，可雕刻起来却没有太顺利，可到了最后，他们的兵器世家才发现，虽然这个小孩很适合兵器，但雕刻其它艺术品的时候，却完全无法扭转战局，综合的评分还是很低。

这时，他想起了刚刚的事情，灵感忽然出现，雕刻的技术忽然改变。在前几秒，还是无比笨拙的手法，不仅速度奇慢，并且技艺极差。此刻，它的手法娴熟，速度明显变得快了很多，干净利落，速度已经变得极快。

“你估计是个怪物，技术明明可以当上二级雕刻师了。”坐在中间的那个三级雕刻师满脸惊讶，而旁边的一级雕刻师也是有点诧异。

以一级雕刻师的身份入选，靠的是手法和绝技。而他的绝技，正是可以在极小的物品上雕刻，这就是他拿手的绝招。在一路上，他一直这样说，并且还拿出了他的雕刻品。要不是因为在座的各位都有放大镜，不然还真的看不见。那是一根荆棘，在那根荆棘上只保留了一根刺，在那根尖刺的始端被刻成了一个平台，上面蹲着一只侧着头的猴子，似乎是在向远处观望。

可是，那个大师似乎是只有一个雕刻品，迟迟不肯拿出来其它的。他们三人都正在雕刻着，木屑纷飞，落到了脚下的盒子里。此时，这个少年想要雕刻一尊观音像。他并不是要雕刻出一尊简单的观音像，而是一个暗藏玄机的观音像。

过了半天，城门终于打开，跟在后边其它的要进城的人得要排在后边，雕刻师的队伍也浩浩荡荡地前进。他们四个人坐的马车，才刚刚一进城，就有了一种强烈的目光冲击感。在此处，刚刚进城的雕刻师，有很大一阵惊呼的声音。这些人大多都在其它的地方，那些地方的排场不可能有京城繁华，如今，京城也就是他们见过的最大的城池了。“这里我都来过了，我有一大堆亲戚也在这里，到时候我也不想去住客栈了。”那个一级雕刻师又一次说出。

而另外一个靠窗的人嘟囔着：“我记得今天是不会被召进宫中的，要先自己找好住处。”的确，一二级的雕刻师，都会被朝廷打点好住处，其它的雕刻师则是要自己寻找住房，不会享受高等的雕刻师那样的待遇。

当进入城门后没有多久，这些车夫向着城中拐入了一条街上，那里是专门停马车的地方。当看到停马车的地方的时候，也有很多人都发出了惊呼，都是像这个年轻人这样，来自那些小村子里的人，也都只是见过较大一点的地方泊车。

国都和普通的小地方肯定是天差地别，肯定不能和这里相比较，而在这里的这些人，刚刚进入这里的时候，那些人也都发出了这样的惊呼。此刻，那些雕刻师都已经下了马车，一个标准的人山人海，原本容纳马车还比较宽敞的地方，而到了现在，这个广场则是变得十分拥挤。大部分人都开始离开这里，从刚刚进来的入口出去，去到外边去寻找住处。

这个年轻人走出去之后，一脸茫然，他只知道从城门那里去他师叔那店里的路线，却不知道从这里到他师叔店里的路线。这里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是陌生的地方，他来两次国都，对这里没有什么记忆，只熟悉那一条路线。刚刚一路进来，他都只顾着将那个观音像的剩下的细节雕刻好，并且放入行李之中，根本没有时间来记下路线。

现在，他已经完全迷茫了，刚刚雕刻的心灵感应让他在内心欣喜若狂，而现在，他却根本不知道路线。现在唯有一个方法，就是问路了。他眼睛向后看去，看着那些人，终于看见了刚刚在马车上的一个同行的人。那个人也刚刚从那里出来，但是一路上听他说，他在国都这里也有亲戚。

很快，他就等到了那个人，还好那个三级雕刻师懂得路线，将这个少年带到了那里。他看着他的这个师叔，也是很久不见了。他到了之后，他的师叔匆匆带他进入了商店的后部，那里居然是一个工坊。那里面，居然都不是兵器，都是雕刻品。

这个年轻人忽然有了一点愤怒，他雕刻的观音像可是暗藏暗器的，而这些雕刻品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机关啊，甚至还有一个小木墩子。“别急，我可不是背叛师门，看。”他的师叔，则是拿起了那个小木墩子，伸出食指，朝着那个木墩子上的一个钉子上一按，一扭，木墩子上的两个地方居然开始松动。

那两个地方延伸出来的木板，这个师叔一次性就将那两块木板拉了出来。在这个小木墩子里，这个小木墩子的后部多出了一个把柄，是从木墩子中拉出来的。而这个把柄拉出来后，那两块木板一下子就固定住了，形成了一个护盾。

现在，这个年轻人忽然恍然大悟，领悟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他忽然发现，雕刻并不一定是要藏着什么东西，可以做很多种改变。这时，他的师叔又对着沉思中的这位年轻人喊了一句：“小战子，还没完呢，你再过来看看。”这个年轻人这时才回过神来，转眼看了过去。他才一转头，就看到了他的师叔用脚蹬了一下小木墩子的盖子之后，就把完全变了形的护盾弄成了一个弓弩，还从旁边抽出了一根弩箭搭了上去，接着就又把这个弓弩变成了原本的木墩子。“小战子，懂了吗?”他的师叔笑着讲道。“沈战明白。”这个名叫沈战的年轻人抱拳鞠了一躬。

时光飞快流逝，当两天过去之后，国都里的上万人都将目的地聚集在了一个地方——真正的国都的神经中枢。那里，也正是皇宫。那皇宫之中，邀请来的千余名雕刻师已经全部到场。

圣上下令，只有四个时辰的雕刻时间。这些雕刻师全部雕刻完成之后，各自展示了各自的雕刻品。沈战雕刻的是一只枪头从嘴里穿出的老虎，威风凛凛，威震四方。这只老虎几乎是全场最大的雕刻品了，和第一排的那个年过四十的一级雕刻师的雕刻品——棘刺上的猴子相比较，像是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的比较。

上交之后，沈战和很多人果然被点名叫上了殿堂。到了殿堂上的时候，他被叫了起来，皇上问道：“虎口为何含枪?”沈战犹豫了一下：“我名沈战，其中寓以王者之势迎战之意，将虎尾和四爪折向虎腹，将所有虎毛向后拨动，虎头从上下拉开，便是长枪。”

在龙椅上，皇上站了起来，看着前方的桌子，拿起了那头苗条的老虎，按着沈浪的指点做了一遍，一杆颜色斑斓的长枪已经出现，原本老虎头里的虎舌变成了红缨。“这可有寓?”皇上放下那杆枪，甩了甩袖袍，饶有兴趣地围着颜色斑斓的长枪转了一圈，再意犹未尽的坐了回去。

“边疆不断受土匪侵扰，要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要让他们有羊入虎口必死无疑的觉悟和信心。”说这句话时，他满脸凝重，那是一种国家级的工匠的凝重。

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黄海：2008年出生，蒙古族，海口中学高二实验班学生。海南作协会员,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华语诗学会会员。中诗网签约作家。有500余篇首诗文发表在扬子江、绿风、天涯、天津文学、西湖、海燕、草地、五台山、岁月、牡丹、金田、千高原、青年文学家、重庆诗刊、中文自修、海外文摘、艺术界、作家天地、科幻画报、秋水、意林、小溪流、红树林等文学报刊，在中国作家网、中诗网、作家网等发表诗文千余篇首。《文艺报》半版组诗、《西湖》两期四篇小说、《当代教育》发700行长诗、《华星诗谈报》和《世界日报》等整版诗歌。《科幻画报》刊载科幻诗歌45万字、科幻小说12万字。《海华都市报》250个专版连载科幻长篇小说、科幻长诗百万余字。入选《中国散文诗选》等数十个选本。出版儿童小说《银河》、小学绘本教辅《学会分享》。

获梁斌小说奖、鲁藜诗歌奖、2届中国作协志愿文学大赛二等奖、2届全国残联诗歌大赛一等奖、《诗刊》全国征文铜奖(金奖空)、上海儿童文学原创征文学生组一等奖、7届中国儿童诗歌大赛二等奖、世界报诗词大赛一等奖、3届“平乡好人杯”华语诗歌奖、14届全国快乐杯征文大赛一等奖、5届海峡两岸长篇小说大赛终审入围奖、中国汨罗江文学奖、2届三亚诗歌邀请赛唯一团队奖、首届湖北文联光芒少年文学奖、3届鲲鹏杯青少年科幻文学奖中长篇入围奖(作品正由知识出版社公益出版)、叶圣陶杯全国十佳少年作家奖、全国冰心作文奖一等奖等80多个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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