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49年5月,新乡和平解放,一些残敌不肯向人民缴械投降,仓皇潜逃。
6月的一天上午,延津县一区区长鲁豫明和三区区长刘炳炎带领两名警卫员在王楼南地商谈工作。突然有两个人自西而东朝他们走来。一个中等身材,头戴礼帽,身穿白布汗衫,黑裤子,约50岁上下。另一个头扎洋毛巾,蓝裤,肩背小包袱,年龄不足20岁。他们的装束打扮引起了鲁、刘区长的注意。
一老一少走到鲁、刘区长面前时,两位区长盯了他们一眼,少者面露惊慌,不由放慢了脚步。老者面带愠色,骂道:“妈的!做生意怕赶路,咋不赔钱,快走!”说完带着少者从鲁刘二位区长身边疾步走过。
没走多远,少者惊慌地回头张望,被年老的拉住。这举动更引起了区长们的怀疑,莫非这两个人是潜逃的匪徒特务?决不能让他们在眼皮底下溜掉,于是高喊一声:"站住!”
一老一少慌忙收住脚步,木桩似地站在那里。
鲁、刘二区长交换了一个眼色,同警卫员围拢过去。鲁区长问:“你们是干什么的?"老者满面堆笑地答道:“我们是从汲县到长垣做生意的,他是我的小徒弟,别误会,请随便检查。”说着从少者身上取下包袱自动打开。
鲁区长等人一看,包袱里面是一些毛笔,均用纸封着,别无他物。心想:既是做毛笔生意的,鬼头鬼脑怕什么?里面定有玄虚,得先震他一震。
于是,鲁区长威严地说:“我看你们不是做毛笔生意的人,跟我们走一趟!”话音刚落,这两个人即刻着了毛,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捣蒜似地磕头作揖:“长官,行行好吧,生意人不容易,天不早了,快让我们赶路吧!”
鲁、刘二区长心中更有底了,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们必须跟我们走一趟!”于是就把这两个人押到区队部。
到了队部,马上对这两个人进行审讯。但他们一口咬定是做毛笔生意的。鲁、刘区长便再次仔细地检查那些毛笔,发现毛笔字号不同,用料各异,型号也有八九种。于是便以毛笔为线索,以少者为突破口,再次审讯。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区长们锐利的目光盯着少者。
“做毛笔生意的,不是对你们说过几遍了吗?”少者不以为然地说。
“你们不是做毛笔生意的,这些毛笔是从铺子里买的。”“谁……谁说是买的,我师傅做了一辈子毛笔,我也学了几年手艺,这些毛笔是我们自己做的。”
“好! 既然自己做的,你说说,你们的毛笔都是什么型号?用的什么原料?笔杆上刻有什么字号?”区长们一连串追问,把少者问得哑口无言。 他万想不到会在这些不起眼的毛笔上露了马脚,顿时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嘴里嗫嚅着:“这……这……”
鲁、刘区长目睹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胸有成竹地说:“我们早就看出来你们不是做毛笔生意的,你跟随的那个人也不是你的师傅,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们不是不知道,主要看你对人民政府讲不讲实话。”一席话说得少者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椅子上。
接着、鲁、刘二区长给他讲了共产党的“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的政策,少者慢慢醒悟过来,最后供出了老者的真实身份。
真相大白了,那个老者便是国民党第十二绥靖公署新闻处主任、原辉县县长关朝彦,少者是他的贴身警卫。
狼扮羊扮不象,关朝彦机关算尽,终没逃脱人民的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