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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乱弹丨从“瓦尔登”到“阿勒泰”
思无涯
2024-09-14 10:07:57

郑书方


前一阵儿,李娟的读者和董宇辉的丈母娘们,因为在直播中李娟用的一个词,你来我往战成“一坨”,闹得沸沸扬扬。其实,这既不能怪李娟,也不能怪董宇辉,怪就怪他们各自的粉丝。还有一众爱吃瓜的群众,总是看热闹不显事儿大。

暂且把时针拨回到两年前。犹记得两年前,李娟还只是一个小众作家,而董宇辉也仅在网络上刚冒小火。突然有一天,B站上一则名为《回村三天,二舅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的视频火爆网络。可二舅治好了他外甥,却没有治愈我。自此,“精神内耗”竟一直盘踞在我大脑里,挥之不去。直到两年后,遇见了《我的阿勒泰》。

老实说,我是在看了短剧《我的阿勒泰》之后,才匆忙在网上恶补的李娟作品,在此之前,虽对李娟这个作家有所耳闻,而对她的作品竟毫无所知。那些天,我一直沉浸在《我的阿勒泰》中,那里不但有连绵群山和辽阔草原,还有广袤蓝天和青青河滩。当然,比旖旎风光与异域风情更引人入胜的,当属那些草原上的人和事。以怀揣文学梦的李文秀为圆心,她身边有野性率真令她怦然心动的巴太,和洒脱不内卷的妈妈张凤侠;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奶奶,和倔强淳朴的苏力坦、睿智厚道的村主任;还有哈萨克族女子托肯与汉族青年朝戈之间的爱情纠缠。

短剧仅8集,与以往动辄四五十集的电视剧比起来,它戛然而止的结束,有些让人始料不及。这种感觉,是观看那些冗长注水剧时从未产生过的。因此,对于一个资深的文学爱好者来说,读原著就成了唯一的选择。你只有看了原著,才会惊叹于文字的巨大魅力,那是镜头无法企及的另一种美。而当我读完《我的阿勒泰》之后,仍意犹未尽,目光逡巡处,一眼就扫到了那本在我书架上躺了十年之久,几经蒙尘的《瓦尔登湖》。

毫无疑问,《瓦尔登湖》之于梭罗,犹如《老人与海》之于海明威,《吉檀迦利》之于泰戈尔,绝对是令人仰视的存在。可这本令无数人顶礼膜拜的世界散文经典,却无数次被我从书架上拿下来,又无数次放回去,至今没能读完。这种感觉既痛苦又无奈,甚至让我产生了自我怀疑。直到遇见李娟,遇见《我的阿勒泰》。

虽然,我不能简单地将李娟与梭罗相提并论,但我仍想拿《我的阿勒泰》与《瓦尔登湖》来做个简单的对比。

梭罗28岁时孤身跑进人迹罕至的瓦尔登湖边的山林中,自己动手建造了一座小木屋,并在那里开荒种地、阅读思考,独自生活了两年零两个月。我们有理由怀疑,他用两年多的时间过一段简单原始的生活,就是为了完成这部《瓦尔登湖》。

而与梭罗刻意的与世隔绝不同,李娟回到草原,既有生活的无奈,又有思想的困惑,更有坦然的面对。曾经,都市的浮华与喧嚣,困顿着她的身心;如今,草原的壮美与包容,疗愈着她的灵魂。融入大自然,李娟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本真和意义,这才有了《我的阿勒泰》等系列散文。

或许,我们永远无法像李娟那样彻底回归自然,可我们至少能够如草原上的树和草一样,春发芽,夏长叶,秋结果,到了冬天,才能仓檩实、衣食足。这时你会忽然明白,“精神内耗”犹如欺软怕硬的癌细胞,你弱它就强,此消彼长。

此刻,波光潾潾的瓦尔登湖,犹如闪过心空的一颗流星,仿佛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而天高地阔的阿勒泰,却如喧嚣世界的一道留白,虽历尽千帆,仍神秘存在。

当然,董宇辉也去了新疆,旅游也好,旅行也罢,总之一顿走马观花加直播,钱应该是挣到了不少,但与李娟一场对话之后,治没治愈他的“精神内耗”,只有他自己知道。


 创作感悟:

曾经:星空浩瀚,五彩斑斓。与诗相恋,心心念念。一念天堂,一念人间。

如今:端新闻碗,吃文字饭。城市灯火,乡村炊烟。俯仰之间,山迢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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