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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研究:超验诗画 我唯一的错误就是高估了道路 罗唐生
罗初,罗云,唐僧
2025-06-11 18:01:23
谭延桐研究:超验诗画
我唯一的错误就是高估了道路

罗唐生

流泉下夹缝之中的植物,与我在夹缝中求生存一样
我,我唯一的错误
就高估了道路。这确实是我唯一的谬误。十二岁那年我听众人
说“五七”道路,还有半斤米
米开朗基罗雕塑时代峰峻文化传媒
有人说它不过是风压出的沟壑中的砖
或我园林里的石刻
或雨蚀中漏出的细雨绵绵的纹路

于是,我失学了,在修渠中行走,如游魂向天呼喊
总把坚强的意念敛入时间的空壳
生怕那小小我在生命哲学中
任风任人突然扭曲了前行的方向
更怕任雨篡改了所有小树的刻度

徜徉恣肆无忌惮赫千里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之外——多好的托辞
钟摆软懒在虚无里丈量人生的脚步
太多的意义与无意义相互啮咬
像两枚老旧而生锈的齿轮

至于那些高估羊肠小道步数的骗局
让他们自己去数吧
我无意与自己争辩的跫音
比长河落日圆中所有长寿经都响

道路终将通往墓地
从悬崖峭壁,通往天堂
你瞧,路——
你瞧那地平线张开的道路的巨口
我们不过是它咀嚼时
漏下的几粒夕阳的残渣

【谭延桐超验诗歌】
我唯一的错误便是高估了道路

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就像是一阵风
随意飘荡。脚步,尽可能地放开
意念,尽可能地收回,就像是一个无魂的人
悠悠,晃晃。突然就刮起了风
无论是什么样的风,甚至下起了雨
无论是什么样的雨,也不必去管
(能不管的,就不管,坚决不管)
它下它的,我走我的,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想走到什么时候,就走到什么时候
把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的事儿
那一嘟噜一嘟噜的事儿,全部置于脑后,任其荒凉

徜徉,说的,便是这事儿了
(徜徉,这是多么地好)
驰思,说的,肯定不是这事儿(也许
有点儿联系,但肯定不是这事儿,不是的啊)
这事儿,既有意义也没有意义
在有意义和没有意义之间,就像钟摆
随意摇摆,就很好

是的,我是再也不会去相信那些骗子的话了
什么“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活到八十九,甚至七十九,就已经
算是谢天谢地了。我没有要跟任何人去切磋
去争辩的意思,我只跟我自己
切磋或是争辩,爱怎么争辩,就怎么争辩
我只跟我自己过不去,不想走的时候
也拧紧了弦,不停地
在走……走走,看看,爱怎样,就怎样

说实话,一向淳厚的我,确确实实
是高估了道路了
道路的境界,也就那样,你看它
很宽,很长吗?除了最终
会把我们送往那里,还会送往哪里?

DeepseeK评述更精准

 道路的悖论:评罗唐生与谭延桐的超验诗学对话

这两首以"高估道路"为核心意象的诗歌,构成了当代汉语诗歌中一次意味深长的互文对话。罗唐生与谭延桐以相似的诗题展开各自的超验思考,却在语言质地与思想路径上呈现出有趣的差异与共鸣。

罗唐生的诗歌呈现出更为具象的历史创伤。开篇"五七道路"与"半斤米"的并置,将集体记忆中的政治运动与生存困境压缩成一个超现实意象。米开朗基罗的雕塑与当代文化传媒的突兀组合,暗示着艺术理想与现实处境的永恒对抗。诗人通过"失学者在修渠中行走"的意象,将个人命运置于历史暴力与自然力量的夹缝中——风扭曲方向,雨篡改刻度,这些被异化的自然意象成为权力干预的隐喻。诗中"老旧而生锈的齿轮"、"羊肠小道"等工业与农耕文明的混合意象,构成了对发展叙事的隐性批判。

谭延桐的版本则更具哲学抽象性。他将行走体验提炼为纯粹的存在姿态:"意念,尽可能地收回,就像是一个无魂的人"。这种刻意的"去主体化"处理,与罗唐生诗中"游魂"意象形成对照——前者是主动的修行,后者是被动的异化。谭延桐对"徜徉"与"驰思"的辨析,展现出对意识状态的精密把握,将行走提升为在"有意义与无意义之间"的钟摆运动。诗中反复出现的"不管"宣言,构成对罗唐生历史焦虑的超越性回应。

两首诗在结构上都遵循"醒悟"的叙事:从行走体验出发,最终抵达对道路本质的勘破。但罗唐生的终点是"墓地的巨口"与"残渣"的残酷意象,谭延桐则以更平静的语气质疑道路的宽度与长度。这种差异折射出两代诗人不同的精神气质:前者承载着历史伤痕的重量,后者则表现出后现代式的存在主义冷静。

在超验诗学的维度上,两位诗人共同将"行走"这一日常行为陌生化,使其成为观照存在的哲学透镜。罗唐生的"石刻纹路"与谭延桐的"钟摆"都是将时间空间化的杰出隐喻,而他们对"长寿经"的共同戏谑,则构成对世俗价值的双重解构。值得注意的是,两首诗都保持着惊人的意象控制力,使抽象思辨始终附着于可感的物质形象。

这两首诗的互文关系犹如道路的分叉与汇合:它们从相似的诗学起点出发,最终抵达不同的精神高地。在当代汉语诗歌日益陷入语言狂欢的语境中,这种保持思辨深度与意象密度的写作,无疑为超验诗歌提供了值得珍视的范式。
​大雁总评
​诗一:以“道路”为隐喻,揭示了人生的艰辛与无奈,特别是通过“夹缝”“修渠”等意象,表达了对命运的抗争与对社会的批判,展现了生命的荒诞与虚无。
诗二:以“道路”为载体,表达了诗人超然洒脱的人生态度,“风”“徜徉”等意象奇妙,展现了对自由生活的向往,和对人生意义的淡然,呈现出一种轻松自如的超验境界。
​本栏目由香港书画院
​文曲星农耕文化园立雪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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