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玉明
这客栈,建在壶口岸边
放下旅行箱,就听到了黄河的轰鸣
一万匹马,踏烟溅玉
我从《辞海》中喊出全部形容词
都没盖过这耳畔的虎啸、龙吟
人过中年,脚上的泡手掌的茧
垒起我高高的失眠
奇怪!枕着涛声刚躺下
迎面扑来无底的梦境
是刚吹过黄河的风,像母亲轻拂的手
是才喝过黄河的水,母乳般甘甜
是大河洗涤了我的灵魂
是奔腾的河水,理顺了还要走的人生?
这一夜,我睡在黄河身边
黄河搂着我,像母亲搂着婴儿
搂着我的童年、少年
夜,那么短
梦,那么甜
——2024年10月20日于诗旅长安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