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北京的时候,总想回家,回到那生养我的故乡。
可是回到家里,看到很多陌生的面孔,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渐渐老去,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已经消逝,看到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房屋。总觉得这不是故乡,不是原先的味道。
于是忽然醒悟,故乡已远,永不复返,故乡只存在于记忆中。就想着用文字记录那些渐渐远去却还未消失的记忆。以此来怀念我的故乡。
故乡是什么样子呢?
故乡是泥土的样子。有泥土的形状,有泥土的颜色。一切都是泥土做的。
泥土什么形状?软的时候,踩下去,是脚丫的形状,是牛羊蹄印的形状,是鸡鸭鹅爪印的形状。
总之,任意揉捏,像面团。硬的时候,磕出泥坯,建造房屋和院墙。
故乡是树的样子,是宽大的飘摇的桐树叶,是粒粒红红的枣子,是咧嘴的臌胀的石榴,也是黄澄澄的让人咧嘴的酸杏。
(图片来源于网络)
故乡是清澈的河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鲢鱼、鲫鱼、鲶鱼……
故乡是呢喃的燕子,是喳喳的麻雀,是奔跑的兔子,也有奔跑的猪和地洞里的老鼠。
故乡是那里的风霜雨雪,雨露雷电,是春夏秋冬,是日月星辰
当然,故乡更有那来来往往的人,年轻的人,老人,小孩,甚至还有死去的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魂。
这里的一切,组成了逝去的故乡的面貌,这里的一切,也仿佛是现在的模样。故乡正在远去,恰如正在远去的我一样。
我要坚持写下去,写已经逝去的故乡,写正在流逝的故乡,也写正在流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