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把灯开小一点，

像怕打扰谁，又像怕看得太清。

亮着的，不过是一小块温柔，

不够照彻房间，刚好照见自己。

手机静音，

风吹动窗帘的方式，

让我想起遥远的湖边，

也想起某个说过"晚安"就再没回来的名字。

我没有问他后来过得好不好。

也没问自己：

为什么有些关系，要靠回忆才能继续。

我只是坐着，

像守着一枚不确定的种子，

天亮前，它不会发芽，

但我不能先睡去。

我知道灯不可能照亮远方，

可也许能让另一个晚睡的人，

看到这里还有一个亮点——

一个正在努力不放弃联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