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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哑的琴弦上,弹拨民族的觉醒
青山和绿水
2025-06-07 22:19:45
 #创作挑战赛八期# 


老舍笔下鼓书艺人颤抖的喉结,艾青诗中鸟雀嘶哑的啼鸣,穆旦诗里带血的拥抱,共同勾勒出一个民族在苦难中破茧的精神图谱。那些难以启齿的哽咽、穿透风沙的歌唱、带血的温度,恰是文明在困厄中迸发的星光,照亮着民族从蒙昧走向觉醒的漫漫长夜。

鼓书艺人"心里直翻腾"的沉默,恰似旧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在封建礼教的桎梏下,艺术本应是情感的溪流,却在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淤塞成潭。但这份沉默并非麻木,而是文明基因在压抑中的蓄势——就像敦煌壁画中反弹琵琶的飞天,即便色彩斑驳,指尖仍保留着舞蹈的记忆。当艺人最终为孩子们开口,那颤抖的声线里,流淌的是文化传承的本能。正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言:"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苦难从来不是文明的毁灭者,而是精神火种的锻造炉。抗战时期,多少像鼓书艺人这样的民间艺术家,将《三国演义》的忠勇、《水浒传》的侠义编成新词,在茶馆酒肆间播撒救亡图存的种子,让传统文化在时代剧痛中完成现代性蜕变。

艾青笔下"用嘶哑的喉咙歌唱"的鸟,是所有爱国者的精神图腾。当国土沦丧、山河破碎,连鸟鸣都染上硝烟的味道,但正是这种"嘶哑",让歌唱超越了技巧的卖弄,成为生命与土地的生死契阔。就像梵高在精神病院画出的《星月夜》,笔触狂乱却燃烧着对人间的热爱;贝多芬在失聪后谱写的《第九交响曲》,音符间跳动着扼住命运咽喉的倔强。这种带着痛感的表达,让情感剥离了矫饰的外壳,直达灵魂深处。在西南联大的茅草教室里,闻一多拍着桌子朗诵《死水》,那近乎呐喊的声调,不正是"嘶哑喉咙"的现实注脚?当一个民族把对土地的眷恋化作带血的诗行,苦难就不再是压垮脊梁的重负,而是铸就精神长城的砖石。

穆旦诗中"带血的手",是觉醒者必经的淬炼。从戊戌六君子的血溅菜市口,到五四运动中振臂高呼的青年,历史的进步从来伴随着阵痛。但带血的手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在撕裂中完成了生命的联结——就像鲁迅在《药》中描写的人血馒头,看似愚昧的表象下,潜伏着对新生的渴望。当"一个民族已经起来",个体的伤痛便升华为集体的觉醒。在延安的窑洞里,赵树理用沾满煤灰的手写下《小二黑结婚》,让农民第一次在文学中成为主角;在兰考的风沙里,焦裕禄用布满裂痕的手掌扶起幼苗,让"为人民服务"不再是空洞的口号。这些带血的触摸,让民族的觉醒不再是文人笔下的虚词,而是泥土里长出的真实信仰。

站在时代的坐标上回望,那些在历史褶皱里嘶哑的歌唱、带血的拥抱,早已沉淀为民族精神的基因。今天的我们或许不再需要面对战火硝烟,但在物质丰裕中守住精神的星光,在信息洪流中保持思想的锋芒,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用嘶哑的喉咙歌唱"?当我们读懂鼓书艺人眼中的泪光,听懂艾青诗中的颤音,触到穆旦笔下的温度,便是接过了文明传承的火炬——在每个需要发声的时刻,做一只唤醒黎明的鸟,用真诚的喉咙,唱响属于这个时代的民族强音。


全国语文高考作文题,豆包试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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