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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召:既想“保命”又想“保肛”并不贪心 | 致敬第七个中国医师节·健康中国 你我同行
大象读洛
2024-09-12 15:50:41
结直肠癌是全球第3位的常见恶性肿瘤,由其导致的死亡率居全球癌症相关死亡第2位。近年来,我国结直肠癌发病率和死亡率呈逐年上升趋势,发病率跃居第2位,仅次于肺癌。相较于欧美国家,我国患者以中低位直肠癌较为多见,手术仍是中低位直肠癌的首选治疗方法。对于在消化道复杂肿瘤诊疗领域深耕近四十年的河南科技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以下简称“河科大一附院”)开元院区胃肠外科主任赵文召教授来说,如何能在保住结直肠癌患者性命的同时保住肛门、保住患者的尊严,是他一直以来思索的事情。从开刀保肛到腹腔镜无切口保肛,从7公分以下保肛到2公分以下保肛,从八小时到三个半小时甚至两小时即可完成一台保肛手术……赵文召紧跟医疗技术发展,与临床学科共同成长,为一位又一位绝望中的患者带去希望。‍

择一事:以医者仁心点燃生命之光

70年代的农村缺医少药,在赵文召的童年记忆里,有很多老年人因为难以得到及时救治而饱受疾病折磨,而这也使他萌生了学医的念头。1994年,硕士研究生毕业的赵文召响应祖国号召应聘参军,来到了济南军区第150中心医院,切实走上了自己的从医之路。应医院发展需求,赵文召来到了结直肠外科,其导师便是赫赫有名的高春芳教授。“当时,全国各地有许多患者来找高教授进行保肛手术。”赵文召回忆道,当时进行一场手术时间特别长,可以从早上八点半做到下午四点。“那时候临床还没有电刀,我们每开一刀,就会有渗血出血问题,那么就都需要进行结扎,所以要浪费大量的时间。”到了1996年左右,电刀的引进和应用大大对手术时间的缩短起到了重要作用。“那时候我们的手术时间大约四个小时左右。”然而即便如此,临床患者的需求仍无法完全得到满足。只要在15公分之内的直肠发生了病变,都称之为直肠癌,若在7公分以下则被视为低位直肠癌,即需要进行肛门切除手术。“医生,真的没办法了吗?我想做个正常的人。”在生死关头当然保命为主,但是除了保命外,想要保住自己尊严的患者也并非贪心。为了让更多患者有尊严地回归到正常生活中,赵文召跟随导师进行了一系列相关研究和手术实践的摸索。“我们逐渐发现,7公分以下的低位直肠癌仍然有可能保住肛门,还可以通过新直肠角重建在会阴部设置人工肛门。”谈起这些,赵文召的眼中泛着光芒,他向记者表示,也正是由于这段经历,让他对结直肠外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是让他树立了一个观念:做临床一定要有思维,不能照本宣科、只依据经验而谈,一定要是实践和理论相结合,才能把病看得更好。

专一业:以精益求精突破发展瓶颈

2012年,赵文召脱下军装来到了河南科技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开元院区,年结直肠手术量从50例、100例乃至数百例……在患者眼中,赵文召在结直肠癌保肛领域已经声名显赫,但在赵文召自己心里,却觉得自己走到了职业发展的瓶颈期。“尽管直肠癌的会阴部肛门重建术解决了很多患者的问题,但在临床中我们还会看到有些患者由于肿瘤浸润范围扩大,侵犯到周围其他脏器。”赵文召介绍,盆腔结构较为复杂,包含泌尿系统、生殖系统、肠道系统,血管走行也非常复杂。“当时相关文献资料并不充足,术中稍有不慎,患者就可能因大出血而死亡。”为了这类患者寻求更多生机,赵文召一方面频繁参与国内外学术会议,珍惜每个学术交流的机会,一方面请国外研读的同门帮忙购买相关诊疗书籍,在构建起了更为完善的盆腔结构认识之后,赵文召意识到疾病诊疗不能只靠单打独斗,更要与兄弟学科合作,进行联合切除。小丽(化名)是赵文召十多年前的老患者了,因低位直肠侵犯子宫前来就诊。“在此之前,她已经在其他医院进行了两次治疗,但病情并未得到控制,找到我的时候肿瘤侵犯子宫造成阴道出血。”赵文召回忆道,肿瘤侵犯盆腔神经所造成的疼痛,即便是用疗效最强的止疼药,也无法帮助患者燃起对生命的渴望。“为此,我决定结合自己既往所学,同时进行直肠和子宫全切。”尽管手术是姑息性手术,但至少能把以后可能出现的难以控制的并发症遏制住,术后小丽又接受了系统放疗、中成药治疗,直至现在仍旧有品质的活着。科技的进步往往会促成医疗领域前沿技术的出现。微创外科开始在医学各个领域开花结果,对外科医师既往的“切口越大,暴露越清楚;手术范围越大,根治效果越好”的传统观念提出了挑战。“2014年左右,我在会场上经常会听到腹腔镜用于结直肠癌根治的分享和内容。”相较于部分专家的观望态度,赵文召对其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即便当时所有的结直肠癌指南中并不将腹腔镜结直肠癌手术作为推荐,但赵文召仍然决定带领团队对腹腔镜结直肠癌手术进行探索。也有人劝赵文召:“做开腹手术已经轻车熟路,患者术后疗效也不错,还折腾什么?”对此赵文召表示:“用最小的创伤给患者最好的愈后,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既然微创治疗更有望贴近我既往追求的目标,为何不积极尝试呢?”赵文召带领团队像院内开展腹腔镜诊疗较为成熟的肝胆外科学习,熟悉各种器械的应用方法,再从腹腔镜下的阑尾切除做起,练习镜下操作、团队配合,再逐渐练习高位直肠癌、乙状结肠癌手术,最后深入到中低位直肠癌保肛手术。如今,赵文召所带领的胃肠疾病诊疗中心,已经可以熟练开展腹腔镜胃肠肿瘤根治术、腹腔镜低位和极低位直肠癌保肛术、腹腔镜结直肠癌无切口手术(NOSES手术)、各种腹部疝的微创手术治疗、各种急腹症的微创手术、疑难的伤口造口护理、经外周静脉中心静脉置管(PICC)、消化道肿瘤的综合治疗、各种腹盆部疑难杂症疾病的诊治等。




护一方:做好豫西人民的健康守门人

今年是赵文召创办的豫西大肠肛门病论坛的第十一个年头。谈起论坛创办的初衷,赵文召表示,主要是为了推动豫西地区肛肠疾病技术发展,让豫西地区患者在家门口就能得到高水平的诊疗服务。豫西大肠肛门病论坛举办的十年间,通过搭建学术交流平台、聚焦结直肠肿瘤领域前沿诊治理念与技术、探讨手术规范与技巧,让越来越多的相关医护人员拓宽了视野,提高了大肠肛门疑难疾病诊疗能力,同时,也提升了豫西地区大肠肛门病诊治水平。此外,赵文召带领团队走在胃肠外科领域前沿,还举办了多次、多种类的学术交流活动。例如,2021年举办的“走进3D、膜析未来”围术期多学科管理论坛,通过膜解剖手术演示及专题讲座,从肿瘤完整切除、降低肿瘤复发、减少癌渗漏、外科-麻醉-护理协作共赢等角度思考这项理论和技术,努力实现“手术零出血、血压零波动、手术配合零缝隙”的外科-麻醉-护理围术期协作模式,使广大患者受益。今年8月,为助力提升各级医疗机构手术质量安全管理,推动我国肛肠外科事业高质量发展,并为优秀的中青年医师提供展示手术技术的平台,分享肛肠外科手术创新成果,“首届‘开元肛肠’青年医师手术视频高峰论坛”由河科大一附院承办召开,进一步提高了豫西地区胃肠外科诊疗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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