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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20年后,她凭记忆找回了老家(连载)第一章 童年创伤
故事汇
2025-06-08 14:35:25

第一章 童年创伤

蓝小禾蜷缩在柴房漏风的角落,肩胛骨硌着背后的木柱,双手把耳朵捂得发疼。前屋的叫骂声混着母亲压抑的啜泣,像生锈的锯条反复切割木板缝隙——父亲蓝大柱的怒吼突然炸开:"贱人!让你偷钱!让你跑!"紧接着是木棍砸在肉体上的闷响,惊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在她发间。九岁的她咬着下唇尝到血腥味,后妈王金花的话还在耳边晃荡:谁哭就一起挨打。


王金花斜靠门框嗑瓜子,嘴角的冷笑像檐角挂着的冰棱:“往狠里打,不然不长记性!” 这场景在小禾记忆里生了锈。自打母亲被逼去广东打工,每次偷跑回家都逃不过这场劫难。原本走村串寨看相的父亲,迷上酒赌后眼神越发猩红,而这个女人进门后,家里的日子就像被蛀空的房梁,随时会塌。

后半夜打骂声终于停了,王金花尖利的嗓音划破寂静:“把那赔钱货关柴房去,明早再收拾!” 摔门声震得柴房木梁发颤。等全家鼾声响起,小禾才摸黑爬进柴房 —— 却在稻草堆里发现一团温热的布。展开看时,是块沾着草药味的破布,正适合包扎她被木棍擦伤的胳膊。她想起傍晚王金花擦桌子时,曾把半瓶伤药打翻在灶台,当时还骂骂咧咧地踢了药瓶一脚,如今想来,药瓶滚到的位置恰好对着柴房门缝。

"妈..."她刚开口,眼泪就砸在稻草上。母亲艰难抬起手,指尖触到她脸颊时猛地一颤,仿佛被烙铁烫到。她盯着柴房缝隙外的残月,喉结像生锈的铃铛卡住呜咽:"小禾...若有天妈不在了..."突然攥紧女儿的手,指甲掐进她掌心,"看见桃花开,就往有桃花的地方走..."母亲的声音轻得像蛛丝,却让小禾掌心泛起刺痛——那是比挨打更沉的分量。

天刚蒙蒙亮,小禾就被耳尖的剧痛拽醒。王金花揪着她的耳朵拖到院子里,晨霜在石板上结着薄冰:"懒骨头!羊都饿瘪了还不去放!"门边的铁棍带着寒气砸来,她本能抱头,铁条擦着左眼上方掠过,温热的血糊住了视线。她把哭声咽回肚子里,这是用血泪换来的教训:哭得越凶,打得越狠。

"再敢偷懒,打断你的腿!"王金花甩下铁棍回屋时,裤脚扫过地上的霜花。小禾用袖口抹着额角的血,牵着剩下的两只山羊往山坡走。大姐春梅十五岁就被父亲许给邻村光棍,二姐秋菊跟她一样,在打骂里熬日子。母亲的话在她心里扑腾,可怎么带姐姐们跑呢?

山坡羊肠小道旁,韦老四的影子被朝阳拉得细长,像半截枯木斜倚在巨石后。小禾放羊时常看见他蹲在村口看相摊前,此刻他指甲缝里嵌着泥垢的手朝她晃动——那只手去年曾在她偷挖红薯时拧过她的胳膊,至今肘弯还有块淡疤。"小禾,过来。"他咧开嘴,黄牙上沾着烟草渍,"我是你表舅公,想不想见你妈?"

"我妈?"小禾的心猛地收紧,羊绳从手里滑落。韦老四压低声音,往四周瞟了瞟:"你妈托我带你们姐妹去找她,今夜月升时,带二姐到村口老樟树下等我。"他见小禾迟疑,从兜里掏出块蓝布帕子,上面绣着朵褪色的桃花——那是母亲总别在衣襟上的手帕,每年春天桃树开花时,她会折几枝插在破瓦罐里,说桃花能带来好运。

就在小禾接过手帕的刹那,她眼角余光瞥见巨石另一侧闪过个黑影——是父亲蓝大柱佝偻的背影。他攥着酒壶躲在树后,韦老四朝他飞快使了个眼色,又往他酒壶里塞了什么东西,金属碰撞声混在风声里。蓝大柱拧开壶盖摸了摸,喉咙里发出 满足的咕噜声,晃着酒壶踉跄着走了,壶口漏出的酒液在泥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帕子边角的针脚磨得发毛,小禾指尖触到熟悉的纹路,眼泪突然涌上来。"我...我今晚带二姐来。"她攥紧帕子,感觉掌心的掐痕又开始发烫。山风掠过山坡,老桃树的枯枝在晨光里摇晃,像母亲临别时颤抖的手,却没看见韦老四藏在背后的手,正偷偷掐灭了烟锅里明明灭灭的火星。

山风掠过山坡,老桃树的枯枝在晨光里摇晃,像母亲临别时颤抖的手。小禾攥紧韦老四给的蓝布帕子,指尖触到熟悉的针脚,却没注意到韦老四藏在背后的手,正偷偷掐灭烟锅里的火星。而在柴房木板的另一道缝隙外,韦老四上周才来过家里 —— 那天他拎着半壶劣酒,陪蓝大柱蹲在门槛上看相,浑浊的眼珠瞟着小禾的方向,压低声音说:“大柱哥,这年头算命赚不了钱,得找些‘活计’……” 蓝大柱灌下一口酒,喉结滚动着没接话,却在韦老四往他酒壶里塞铜子时,用指甲盖蹭了蹭钱面的齿痕。#创作挑战赛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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