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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的「陌生」:碎玉轩里的母女错位
小布丁旅行记
2025-06-06 12:24:59
永寿宫的晨光漫过窗棂时,甄嬛攥着胧月幼时的肚兜,指尖还在发颤——可当那个扎着双髻的小人儿躲在敬妃身后,用陌生的眼神望过来时,她忽然觉得,这三年的离别,早把「母女」二字,熬成了喉咙里卡着的刺。

「你不是我额娘」:一句话戳碎的「重逢幻想」

胧月的手紧紧攥着敬妃的袖口,绣着并蒂莲的粉缎子被揉出褶皱。甄嬛蹲下身想碰她的脸,指尖刚触到温软的皮肤,孩子就往后缩了缩,奶声奶气却斩钉截铁:「你不是我额娘,我额娘住在景仁宫。」这话像片薄冰,碎在晨光里,震得她耳膜发疼——她记得离宫前把胧月的小脚印按在襁褓上,记得临去甘露寺时吻过她的眉心,却不记得,在孩子的世界里,「日夜相伴」早已胜过「血脉相连」。

敬妃尴尬地笑,说「孩子小,认生」,可甄嬛看见胧月往敬妃怀里钻的动作,忽然想起自己在甘露寺的雪夜,抱着暖炉想「胧月会不会叫额娘了」的傻模样。此刻女儿的体温近在咫尺,却被一层叫「陌生」的屏障隔开,她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像个偷拿糖块被抓住的孩子,慌张又无措——原来最疼的不是「不认亲」,而是她终于懂了:对胧月来说,「额娘」从来不是生她的人,而是养她、抱她、给她讲睡前故事的人。

「为什么叫熹娘娘回来」:哭声里的「安全感崩塌」

当敬妃说「该回景仁宫了」,胧月忽然攥着她的衣角哭起来,小身子抖得像片落叶:「熹娘娘一回来,额娘就不要我了……」这话像把钝刀,一下一下割着甄嬛的心脏——她以为自己是「归巢的燕」,却不知在孩子眼里,不过是「抢妈妈的人」。她看见胧月脸上的泪痕,想起自己离宫时发过的誓「要让胧月平安长大」,此刻却成了悖论:她用离开换孩子的安稳,如今回来,却成了孩子不安的源头。

敬妃忙着哄「熹娘娘是生母」,胧月却哭着往她怀里钻,指尖还揪着她衣襟上的珍珠——那是甄嬛特意让人缀的,想讨女儿喜欢,此刻却硌得孩子皱眉。她忽然想起碎玉轩的旧时光,那时胧月还在襁褓里,会用小拳头抓她的手指,如今却连碰都不让碰,这份「错位」让她喉头发紧,想说「我是额娘」,却怕吓到孩子,想抱她入怀,却怕换来更剧烈的挣扎。

破碎的「母亲心」:在「血缘」与「陪伴」间沉浮

最终胧月被敬妃抱走时,还回头望了她一眼,睫毛上的泪珠像未落的星子。甄嬛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忽然想起甘露寺的尼姑说「孩子忘性大,别惦记」——原来最残酷的不是「忘记」,而是「记得」却陌生:胧月记得她是「熹娘娘」,记得她穿华贵的衣裳,却不记得她曾在深夜为她哼摇篮曲,不记得她离宫前偷偷塞在襁褓里的玉坠。

她摸着肚兜上褪了色的绣线,忽然笑了——这宫里的母亲,从来不是靠「生」来定义的。敬妃会为胧月数砖缝、怕她摔着碰着,而自己呢?不过是给了她生命,却没给过「朝夕相处」的温暖。胧月那句「你不是我额娘」,何尝不是最诚实的判决:在孩子的世界里,爱从来不是血脉的本能,而是「你在我身边」的千日万夜。

离宫时她以为「给胧月名分」就是爱,此刻却懂了,真正的爱藏在擦眼泪的帕子上,藏在讲故事的语气里,藏在「她一哭就会慌」的本能里——而这些,都是敬妃给的,不是她。当胧月的哭声渐渐远去,她望着窗棂上的冰花,忽然觉得自己像片被风吹散的雪:以为回到了「母亲」的位置,却早已在离别里,丢了做「额娘」的资格。

这大概是深宫里最苍凉的「母女戏」:她用皇权换孩子的前程,却输掉了孩子的「亲近」;胧月用「陌生」回应她的「归来」,却在无意中,让她看清了「母亲」二字的重量——原来比起「生母」的头衔,孩子更需要的,是能抱着她入睡、能让她喊「额娘」时,会笑着回头的那个人。而甄嬛此刻攥着的,不过是一块绣着旧时光的肚兜,和一颗,被「陌生」碾得生疼的、母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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