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馆里的灯光打在张籽萱稚嫩的脸上，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木地板上。

这个17岁的江苏姑娘刚刚传出一个离谱的球，直接被波兰队那个两米多的大个子一巴掌扇了回来。

"哎哟我去！"场边的老球迷一拍大腿，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得咔咔响。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中国女排的这个小二传被欧洲姑娘们欺负得够呛。

要说这丫头昨天可不是这样。24小时前打比利时那场，张籽萱那传球叫一个漂亮，四个攻手全都得分上双。解说员当时激动得直拍桌子："这哪像17岁娃儿传的球？灵性得很！"结果今天碰上波兰这群老江湖，直接把小姑娘给整不会了。波兰教练组明显做足了功课，专门研究过这个中国队的"小不点"，每次她拿球，对面那两个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就往网前一站，跟两座铁塔似的。

场边的赵勇教练急得直搓手，可就是没换人。懂行的都明白，这是要让孩子自己熬过去。第三局那个球传得，连现场观众都替她捏把汗。吴梦洁跳起来准备扣，波兰那个副攻卢卡西克直接一个泰山压顶，把球按在了三米线上。张籽萱当时就蹲下去系鞋带，镜头扫过去，小姑娘眼眶都红了。要搁平时，这种场面肯定得挨骂，可今儿个看台上愣是没人嚷嚷。北京的老球迷们心里明镜似的：谁家孩子学走路不摔几个跟头？

要说这场球也不是完全没亮点。第二局眼看要崩，22岁的唐欣替补上场，好家伙，一上来就是个背飞得分，直接把场子炸了。这姑娘打球那叫一个虎，6次扣球拿下4分，防守时候硬是扛住了波兰头号得分手斯蒂夏克的重炮。最绝的是那个鱼跃救球，整个人都飞出去了，愣是把球给捞了回来。看台上那个河南来的老王激动得直跺脚："这闺女中！敢打敢拼！"

副攻万梓玥今天也露了手绝活。1米96的大个子，发球跟扔炸弹似的，连续五个发球直接把波兰队的一传给干趴下了。网友们在弹幕里刷得飞起："好家伙，这发球轮次简直'拆家神器'！""波兰姑娘们都被发懵圈了吧？"要说这支中国女排，虽然平均年龄才22岁，可个个都是狠角色。

波兰队那边也不是吃素的。斯蒂夏克那扣球，跟抡大锤似的，咣咣往地上砸，全场轰下28分。她们的拦网更绝，平均身高1米9往上，往网前一站，连灯光都给挡了一半。中国队的助教赛后直摇头："跟这帮欧洲姑娘硬碰硬，咱这小身板确实吃亏。"可球迷们心里都门儿清，输给世界排名第七的波兰队，真不算丢人。

吴梦洁今天砍了全队最高的16分，那四号位的斜线扣杀已经有点国际范儿了。王媛媛在网前跟波兰姑娘们硬刚，一点儿都不怂。最让人惊喜的还是唐欣，这姑娘以前在国家队都没怎么露过脸，今天愣是打出了身价。要说这支队伍缺啥，可能就是时间吧。老球迷们都记得，当年郎平带的那批队员，也是这么一点点磨出来的。

终场哨响的时候，张籽萱一个人在那默默地捡球，小手摸着球皮的样子，看得人心里发酸。这场景多像咱们每个人的青春啊，摔倒了，拍拍土，还得继续跑。场边的记分牌显示着1-3，可看台上的掌声比赢了球还热烈。有个戴眼镜的大叔扯着嗓子喊："丫头别怂！下回干回来！"

更衣室门口挤满了记者，长枪短炮对着这群姑娘。龚翔宇作为队长走在最前面，虽然今天状态不佳，可脸上看不出半点沮丧。有记者问她对这场比赛的看法，这个经历过三届奥运会的老将笑了笑："谁还没交过学费啊？"这话说得，连旁边波兰队的教练都竖大拇指。

回酒店的大巴上，姑娘们倒是叽叽喳喳聊开了。有人复盘比赛，有人讨论明天训练计划，张籽萱缩在角落里刷手机。突然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有网友把她被拦的视频做成了表情包，配文是"今天你被波兰大姐姐教育了吗？"队友们凑过来一看，全乐了。这帮姑娘心是真大，输球还能笑得出来。

要说中国女排这个新周期，摆明了就是要锻炼新人。看看这14人名单，12个都是第一次披国家队战袍。教练组的意图很明显：成绩放一边，先把人才储备搞起来。这种思路在球迷中间倒是挺受欢迎，贴吧里有个老哥说得好："现在输球算啥？只要能看到进步，咱就愿意等！"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2001年陈忠和接手女排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帮毛头丫头，谁想到两年后就在日本拿了世界杯？现在的赵勇教练心里肯定也憋着股劲儿。训练场上，他正跟助教研究波兰队的比赛录像，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几笔。远处，张籽萱加练传球的砰砰声清晰可闻。

北京的夜色渐深，体育馆的灯光次第熄灭。这个夜晚对中国女排来说，注定是个值得铭记的节点。输球不可怕，可怕的是输掉心气。好在从教练到队员再到球迷，大家都明白一个理儿：青春这笔学费，交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