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无题》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春蚕吐丝至死方休,蜡烛燃烧成灰,泪滴般的蜡油才会流尽。

以“丝”谐音“思”,诗人将思念比作春蚕吐丝至死的执着。蜡泪既是实写烛光,又暗喻相思之泪的灼痛。这至死不渝的誓言,在缠绵与毁灭中达到极致的悲壮。
元稹《离思五首·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见过沧海浩瀚,便觉其他水流不值一顾;除却巫山神女的云霞,世间云朵皆黯然失色。

诗人以“沧海”“巫山”象征独一无二的挚爱,借自然奇景的崇高与不可替代性,暗喻了深情如天地造化般永恒,其余情爱皆成浮云。
李清照《一剪梅》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般愁绪无法排解,刚勉强舒展眉头,又悄然涌上心头。

从“眉头”到“心头”的位移,具象化无形愁思的流动感,愁思宛如潮汐往复不息。看似轻盈的动词“下”与“上”,道尽相思如影随形的宿命感。
柳永《蝶恋花》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衣襟日渐宽松终不后悔,甘愿为那人消瘦到面容憔悴。

“衣带渐宽”是以身体变化隐喻思念的侵蚀性,而“终不悔”的决绝,则将爱情升华为一场自愿沉溺的苦行,于悲怆中见痴绝。
秦观《鹊桥仙》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若彼此情意坚如金石,又何须贪求朝夕相伴的俗世欢愉?

诗人一反牛郎织女传说的悲剧性,而是以理性笔调解构爱情的时空桎梏,他将短暂相聚的遗憾,转化为对永恒精神的礼赞。
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深夜忽入朦胧梦境,归乡见你仍坐小窗前,对镜细细梳妆。

苏轼以虚实交错的梦境,重现亡妻生前最平凡的日常画面,他未写“情”字,却借“小轩窗”的狭小空间与“梳妆”的细微动作,让思念流入每一个读者的心间。
结语
这些诗句皆以意象代情语,春蚕、沧海、眉头衣带、轩窗梳妆……诗人将抽象的爱意凝为可触的物象,在节制与留白中,赋予了爱情更辽阔的想象空间。
可谓是:“不著一字,尽得风流。”
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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