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挑战赛八期#
汝州民间故事
第五十七章
东马头崖
赵文战
 
赤岩腾骏向东方，蹄踏云涛化壁梁。
千载犹存骧首势，晴岚常作锦鞍光。
 
东马头崖的传说
 
汝州大峪镇东麓有座奇崖，赤红色山岩天然勾勒出骏马昂首的轮廓，每当朝阳初升，岩壁便泛起金红光泽，恍若神驹披挂着鎏金鞍鞯。当地人叫它东马头崖，说这山是当年踏浪救民的神马所化，连崖下的老槐树都记得它甩尾时带起的风声。
 
元朝至正年间，汝河连涨三日浊浪，洪水漫过堤岸时，中安窑村的李翁正背着孙儿往高地跑。忽见东麓土坡上腾起一团红雾，雾中奔出一匹火炭般的骏马，马鬃上挂着水草，每跑一步，地下就冒出青石板。“快搬石筑堤！”马背上竟传来人话，李翁定睛看时，那马的眼睛亮得像火把。
 
村民们跟着神马搬石，可洪水比城墙还高，眼瞅着要漫过新堤。神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朝洪涛一踏，河面竟裂开条缝。它嘶鸣着跃入浊浪，瞬间化作道赤红山梁横在河口，马头朝东死死抵住浪头，洪水只好顺着山梁两侧改道，卷着枯枝败叶往东南去了。
 
水退后，东麓的土坡已变成赤红崖壁，岩壁上留着深浅不一的蹄印，逢雨天就渗出铁锈色的水，老辈人说那是神马抗浪时踩出的血痕。村里人在“马鼻”处凿了眼井，井水冬暖夏凉，舀起来能看见井底映着马形石纹；每年端午，家家都往崖上系红布条，说那是给神驹续缰绳。
 
去年秋汛，有放羊娃看见东马头崖的“马眼”石缝里红光一闪，紧接着崖下的河水就凭空退了三尺。打那以后，崖顶那片形似马鞍的凹地里，总长着几株金黄的谷穗——不管寒暑，穗子都沉甸甸的，村里人说这是神马用脊背驮来的年景。
 
若你在日落时登崖，摸着温热的岩壁，能听见岩缝里传来“咔嚓”声，像马嚼夜草；起雾时看那崖影，恍惚还能见到红马甩着鬃毛踏云而来。山脚下的老人们常说：“东崖的马，西崖的驹，一个挡水一个护泉，俩神物打元朝起就守着咱这方水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