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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秋夜听雨
韩文建
2024-11-13 05:24:47
夜晚怎么就忽然下起了雨,若是白日,可以随了这小雨的缠绵去寻找落地的灵感。而在夜里,只能屏住呼吸仔细地听。

秋天好像是不多雨的。不过风刮得倒是很勤。午夜的秋雨,更是稀奇,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不大不小的雨。打落在别家雨搭上的雨滴,声音似乎有些大,已影响到我正常休息了。但它依然在下,那我索性,等会再睡。听听这,难得的秋雨。

秋雨轻轻地跳在楼下的水泥地板上,又轻轻地流走了。接二连三的雨珠与偶尔掠过的风属于寂静的夜晚,属于寂静的大地。

一缕秋风温柔地吹醒沉睡的树叶,树叶敏捷地抖动着身子,唯有雨珠的声音清晰易听,能数得清飘落着几颗,落地几颗,几颗将要来临,几颗落在哪里。

晚秋的雨失去夏雨的暴躁,比不上深秋的冰冷,在漆黑的夜里悄悄地飘落着。雨声淅淅沥沥,迷迷蒙蒙。透过雨帘,那未眠的街灯,依然闪烁在沉睡的苍穹尽头。雨声飘逸,我的思绪也跟着飘了起来。冥想中,似乎只有时间老人在水光闪闪的路上,踯躅而行。

很想读一本书,很想与朋友对酌,很想撑一把雨伞去泛舟湖上,更狠想写一些生动的文字,录下自己此刻的心
迹……千万个很想都因这雨而起,却又都因着雨而息。所能够的,只剩下老老实实地听雨于秋夜了。

真的,我已很少这般认真倾听过如此亲切动人的雨声了。

躺在床上,不能入睡,这雨滴声,就像一个魔杖,轻轻一挥,就把我的睡眠卷走了。我凝聚全身的能量,想从耳边把聒噪的雨滴声赶走,可越是这样,越是觉得雨滴声犹在耳膜里敲打,震得脑壳像地震一样的晃荡,无奈只得听着雨声,这雨声却是如此般的难听。不像春夜的雨声淅淅沥沥,那样温柔,那样的美妙,也许是春夜的雨,润泽万物,滋长生灵。

不过今夜的雨,虽说没有春天的雨那么娇贵,贵如油。当然也不会如夏雨那么廉价,噼里啪啦下个没完。也不像冬雨,那么不讨喜。毕竟,这秋季既是丰收的节气,也是播种的时期,而秋天大多时候都是干旱的。农作物还需要下几场雨,较为实在。这么想来,秋雨也就很重要了。

再者,秋天本就是个空气新鲜,清凉,让人清醒的季节。现在多了雨水的润色,环境理当是更好了。这时的雨,下得不久,也就一两天,四五天已是少见,出奇了。可谓来也迅速,走也匆忙。

就这样,听雨就成了秋天里一件很不错的事了。

外面的雨,时而小时而大。这会,又大点了,兼了秋的稳重和夜的老练,很有风度很有魅力地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真的,我已很少这般认真倾听过如此亲切动人的雨声了。缠绵的雨夜啊,我已成为你其中一缕缥缈的雨丝,被窝里就觉得透着丝丝凉意。

门前的窗,窗前的树,树上的落叶仍在随风舞动。

雨声淅淅沥沥,迷迷蒙蒙。透过雨帘,那未眠的街灯,依然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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