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晚秋时节,野外的西红柿该是怎样的一种状态,瑟缩在秋风里,还能结出绿西红柿?附近的农贸市场,偶尔还能看到绿西红柿,只是不知道长大棚里的呢。还是野外。估计百分之八十是大棚里的,特别是现在。绿西红柿炒綠辣椒在西安可以说是一道响当当的名菜,尤以碑林附近某一小饭馆为最。所以,每次途经古城西安,老楚同志总会点上双份,如在杭州奎元馆吃面条,总会点最经典的两大碗,吃得盆满钵满,大腹便便,步履蹒跚。

前几天剪去二楼阳生的蔷薇时,发现了两株韮菜。说野生的也好,不是野生的也罢,总之老楚同志没有种过,所以,即使不算野生,也应该算半野生。前几天剪,或说割了一株,这几天,短短不到三、四天,就长出了三,四公分,而且,还是晚秋,如果是初夏呢?该是怎么样的速度。大概韮菜具备曾文正公屡败屡战的个性特征,越割越长,不割反尔失去了旺盛类似斗争的激情。所以,索性将现在仍然细若红丝,刚长岀来不久的韮菜,来了一次集体问斩,拦腰剪断,还好真还是越割越精神,明显变粗了一轮。

就在割韭菜或剪韮菜的时候,忽然发现一株西红柿苗,孤零零的瑟缩在秋风,有点奄奄一息,无精打采。老楚同志没有种过西红柿,觉得西红柿应该是在春天栽苗而植,而不是埋下种子就能长出株苗。一直搞不清楚这株西红柿是怎么来的。但肯定不像韮菜,韮菜花可以生许多籽,虽不像蒲公英,可以随风翱翔,但足可以从一楼飞到二楼。可西红柿籽呢?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估计这株西红柿类似齐天大圣孙悟空否石猴横空出世,却不知其父亲母亲姓甚名谁,反而更加可爱。

然而,毕竟是秋天了,万木萧萧之下乃大势所趋,纵使自己怎么精心呵护,恐怕也很难妙手丹青,使之枯木逢春,返老还童。那么怎么办?是顺其自然,交之于秋风,其亡也忽焉,还是移之于室内,能延长多久就多久,如孙悟空西天取经,说不定能修成正果。

说心里话,这一株西红柿,老楚同志还真有点惺惺相惜,情有独钟,那么,过几天就移至室内吧,不求开花结果,只求能否度过这秋天。

那么冬天来的时候,春天还远吗?就像雪莱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