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空间是有限的—

同样是液体，酒里的波涛
一点也不逊色
一样有漩涡藏于激流险滩
一样有奔腾汹涌拍打你来的彼岸

干涸，不一定是酒坛空了
能看见埋没的
湖底，河床，无法打捞的沉船
漩涡里的沉浮
有多少清澈与浑水由此而过

而酒杯空了
是记忆的河里飘来一叶扁舟
装走梦里丢失的
星星，彩虹，还有拉过的勾

空了最好
便于吹进新鲜的空气，滤出
多余的杂质
可以借此放手和放生

空间总是有限的，比如心灵
能遗忘一些事情最好
可以腾出地方，更多地存放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