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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落在故乡的肩上
文/李建树
当第一片雪花如碎玉般飘落,初冬,便带着几分清冷与寂寥,悄然而至。像一位素衣的行者,不徐不疾,穿过时光的长廊,轻轻落在故乡的肩上。
故乡的初冬,天空变得高远而澄澈,被泉水洗过一般,蓝得纯净而深邃。阳光也不再炽热,亦变得柔和而温暖,懒洋洋地洒在大地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远处的山峦,在薄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像是一群沉睡的仙者,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田野里, 只剩下空旷的土地和几株摇曳的秸秆,在风中瑟瑟发抖。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过,叽叽喳喳地叫着,给寂静的田野增添了几分生机。
故乡的村头,在初冬的怀抱中,别有一番韵味。弯弯曲曲的泥土小道,在岁月的打磨下,变得光滑而明亮。小道两旁的野草,已褪去了往日的翠绿,在风中谦卑地弯着腰,似在默默回味往昔的繁华。路边几个饮羊的黑磁盆里,还残留着些许积水,水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如一面对视天空的镜子,倒映着游云的影子。行至村头,那棵古老的大柿树映入眼帘,像极了一位慈祥的老人,静静伫立在那里,见证着村庄的变迁。树干粗壮,树皮粗糙且布满裂痕,犹如诉说岁月的沧桑。柿树枝干遒劲,虽经初冬的洗礼,仍有不少红柿子坚守枝头,貌似一个个小小的红灯笼,低语着吉祥的故事。树下,是一方小小的石台,周围散落着几块石头,这是村民们闲暇时休憩聊天之所。老人们喜欢坐在这儿,晒着太阳,谈论着家长里短,从村头的往事聊到田间的收成,从邻家的家长里短谈到慈仁善孝。
小时候,每到初冬,最期待的就是放学后能吃上一捧爆米花。那时候,总有一位爆米花师傅会定期来到村头。他带着那套神秘的爆米花工具,一个黑乎乎的炉子,一个圆滚滚的爆米花锅,还有一个装满玉米粒的口袋。师傅熟练地生火,将玉米粒倒入锅中,然后缓缓转动手柄,炉子在火的舔舐下发出呼呼的声响。我们这些孩子则围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那只被火苗舔着的黑锅,惊恐地手捂耳朵,又满心期待着那一声“砰”的巨响。当爆米花出锅的瞬间,白色的米花如雪花般喷涌而出,我们便迫不及待地挤上去,用小手捧起一捧,放入口中,那香甜的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阵阵笑声绽放着温暖。
初冬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当夜幕降临,整个村庄都被黑暗笼罩。偶尔有几户人家透出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着,像是夜空中的星星。此时,多数人家都如出一辙围坐在自己火炉旁,一边烤火,一边聊天。在我家,奶奶总会从小缸里抓出一瓢柿饼,捂好的柿饼像碰上了飞雪落霜,软绵绵甜丝丝,谁都想抓俩尝尝。吃着这美味零食,笑意借着火光绽放在家人的脸庞,温暖而祥和,甜甜的滋味在初冬的夜晚传的很远很远。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如今,身处异乡的我,每当初冬来临,总会想起故乡的点点滴滴。那里有我童年的欢笑,有我成长的足迹,在岁月的长河中回荡;初冬落在故乡的肩上,也落在了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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