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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哥:到田野去吧
火火哥
2024-08-30 06:11:37
 #创作挑战赛五期#  #新星计划4期#  #顶端秋日创作季#  #火火和你学历史# 
           到田野去吧                                   ——读《天地之中话聊斋》有感   张如炎
     癸卯年七月份听说人文学者鲁枢元教授的《天地之中说聊斋》付梓出版,与广大读者见面,不胜欣喜,急不可待、慌里慌张的拜读。清风拂面,久违的久远的亲切的模糊的真实的那种种感觉从心底油然升起,我想到田野里大自然中,去回味品咂曾经熟悉的已然陌生的情愫。
      确切的说,读《天地之中说聊斋》很轻松,浑然不觉的深入。秋夜农闲,完全忽略了灯光的扑溯迷离,沉醉在父亲的乡野故事的情景里,尽管父亲没有什么文化;冬日煦阳,在村中的打谷场上、在山野的起伏当中,聆听一群老人云山雾罩的谈天说地,小小年纪竟也生出“时光飞逝”的感觉。《天地之中说聊斋》采取“随笔”“漫谈”“札记”的书写方式,行文亦庄亦谐,会意触类旁通,既悉心于史实的考订、原著的点评,又留意渗入作者个人的阅历与现实生活中的见闻,正如作者如是说:“希望在生态文化的视野里、参照生态批评的方法对中华民族的文学瑰宝《聊斋志异》做出新的阐释,展现了伟大作家蒲松龄为女性造像、为乡土立言、守护人类天性、善待自然万物的淳朴人格与博大情怀。”光阴荏苒,“马作的卢飞快!科技发达了,生活节奏加快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习惯于浏览网页,囫囵吞枣的吃吃只言片语的“快餐”,不期然竟然酣畅淋漓的读了一本大部头,这就是作者从文学层面在世界范围内营造良好的精神生态所带来的魅力吧!
      出生在乡下,父母祖上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中没有藏书,潜藏在心房不知名的角落里的呐喊:“我想读书、我要读书!”《聊斋志异》应该算是接触比较早的读物了,一个阶段是一个阶段的认识,真的是那种若即若离又恒久的感觉。说不出来为什么喜欢,只是挥之不去。作者说:我们“在人格成熟期大多会受到中国古代文学作品的哺育与熏陶”。我毕竟理解不到那个层面!作者对蒲松龄的剖析,让我不啻醍醐灌顶:蒲松龄与他同时代的作家孔尚任、洪昇、曹雪芹、纪晓岚都不相同,他命中不属于庙堂、台阁,18岁上得中秀才后,一蹶不振。为养家糊口做了一辈子“乡先生”,即 “乡村民办小学教师”。但他又不是一般的乡先生,同时还是一位诗人、一位文学先生,除了教书课徒,他情系万物、用心世情、热衷乡治、关注民生!“泥土性”既是蒲松龄的生态人格,又是他文学生命的基因,最终也成了《聊斋志异》的命脉。   
    “青林黑塞情寄花妖狐鬼,冷雨寒斋心系世态人伦。”《聊斋志异》离不开花妖狐鬼,是蒲松龄对自然的敬畏,我们今天似乎明白,人并不是大自然的唯一主人,花鸟虫鱼、飞禽走兽、山川江河构成了多姿多彩世界,人类只不过是其中一份子。如今的社会,物质文明高度发达,人们并不快乐,罹患精神类疾病屡见不鲜,无论成人孩童。物质匮乏,吃不饱穿不暖,但是人们的生活是闲适的,幸福感满满。有人感叹:停下来,等一等自己的灵魂!科技发达了,社会发展了,一个“快”字进驻了人们的头脑,“匆匆”就是现在生活的写照。        曾经的春节,无论贫穷富有,中国人民是相当重视。各种规矩各种讲究各种捯饬,其实是人们闲下来对生活的敬畏对环境的修缮对人生的思考。单单贴春联都有各种讲究,照顾到方方面面:“五谷丰登(粮食)、六畜兴旺(禽畜)、细水长流(用水)、根深叶茂(树木)……”,劳累了一年了,正月里一般不会大动干戈的做工干活,人要休息调整,“老驴老马也要过十五(元宵节)。”看看今天,姑且不说极端的“过劳死”,姑且不说成年人为了生活披星戴月,单单一个受教育,已经把我们的未来“孩子”折腾的够呛,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各种补习班,各种技能培训铺天盖地的压在孩子们身上,孩子们哪里还有时间痛痛快快玩耍?有人慨叹:孩子们上了幼儿园,就没有了孩提的快乐。多少孩子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不会玩耍、不会社交、不懂得生活,比之书呆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全面发展,想想我们的孩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事稼穑,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亲近自然了?
    《天地之中说聊斋》一书中,将蒲松龄的生态精神归纳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人类与天地万物是一个有机整体;万物有灵,禽兽可以拥有仁心,人类有时也会丧失天良;善待万物,并不单以人类的价值尺度衡量万物存在;钟情荒野、扎根乡土、守护人类质朴、本真、善良、厚道的天性……蒲松龄笔下“蛇”、“蝎”、“老鼠”都成了他给予同情、怜悯、赞美的对象!蒲松龄先生笔下的鬼狐神怪,有情有义,万物有灵,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有感于“人为万物之灵”,“人未必无兽心”,校园欺凌、虐猫事件。现代社会,工业文明淡化了乡野,缺乏了对自然的敬畏之心。
      曾经的人们也是这样善待生命的。以前的人们对生死看的似乎很明白,早早的做了棺材放在家中,就像一件家具一样平常。邻家的大爷呵护自己的棺材的同时,还会呵护老鼠!他经常会在鼠洞附近撒一把粮食:老鼠是福虫,不要伤害它!今天想来老大爷不单是可爱更应该是可敬。
      鲁教授特意点出蒲松龄描述乡下沤粪的场景:猪栏积粪在秋夏,牛栏积粪在春冬,至夏则上山牧放,不在栏中矣。宜秋日多镑草根,堆积栏外,每以尺许置牛立处,受其作踏,承其溲溺,既透则掘坫栏中,又铺新者。一冬一春,得好粪无穷,又使牛常卧干处,岂非两得!,这是50后、60后、70后再熟悉不过的画面。割草、喂牛、垫圈、沤粪,曾经就是中国老百姓的日常,北方的家庭冬日还愿意和牛马等大牲口同居一室,那样更暖和。这才几年,怎么感觉那么遥远?
     关于“鬼”,也是聊斋迈不过的坎。“鬼”的产生,鲁教授有自己的见解:日久生情,疑心生暗鬼!物质不丰富,经济不发达,人们的生活范围很小,社交圈子更小。赵本山在小品中调侃:要到大城市铁岭去旅游旅游!曾经的乡下人家终其一生,或许就是自己的家人四邻陪伴在自己左右。小猫小狗时间长了都会有感情,何况人类。睹物思人!人去了,家人亲人掩不住思念的痛苦,曾经生活的区域,一草一木,家禽六畜……都被自然而然的人格化,人神一理!人鬼同体同形,“鬼”进入生活,是人们对思念亲人的形象化具体化。“鬼”文化的诞生是人们的心结,核心就是对亲人的思念。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去了,我的感觉是非常炽热明确的,我的感受颇为深切。
      匆匆复匆匆,“快”字弦绷紧,已经成为我们的日常。曾几何时,慨叹古人的悠闲惬意:周文王拘羑里城九载,推演周易获大成;周召公游走在田间地头,体恤民情,《甘棠》清风吹万代;司马迁翻山越岭完成史家之绝唱——《史记》;徐霞客之《徐霞客游记》、郦道元之《水经注》、李时珍之《本草纲目》……莫不是慢工出细活!粮食我们的命根子,“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收麦子收秋对于国家对于个人都是头等大事,家家户户磨刀霍霍,大人忙孩子也不闲着。在忙和累中体味着颗粒归仓的喜悦。科技发达了,农业都是行机械化啦,从南到北收割的忙碌仅仅能从电视的画面里广播的声音里去体会。曾经的亲历者还能回味,对于孩子们哪里还有浅浅的触动?
     “看把你闲的,看蚂蚁打架!”60后、70后有大把的时间在大自然里撒花儿,看蚂蚁上树、逮蚂蚱、捉蛐蛐、爬树掏鸟窝、摘酸枣、放牛、放羊、割草、摘豆子、收粮食,学习好像就是捎带,疯跑一整天,和山川绿树、花鸟虫鱼深度接触,吃饱喝足睡得香,一觉就到大天亮。大公鸡喔喔啼,小喜鹊喳喳叫,推开门迎着阳光上学校。哪里有心理阴影?哪里有精神抑郁?河南豫剧经典曲目《朝阳沟》影响了一代人,主人公银环不事稼穑不识五谷,曾经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如今的“银环”何其多?比之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丢掉了什么?
    时光不老,风景还好,到田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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