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白族,生于1972年,贵州赫章人,毕业于黔南民族干校,赫章作协会员,现从事交通运输工作,喜欢诗歌和散文,偶有作品与大家共享。
乡愁拾穗(二章)
赵恒
塔山上的塔
印象里,塔山上的塔,卧听诗赋,闲看落花,苍老得只剩骨架,若缝风雨,欲垮则立,一如老城零乱飘逸的烟火,差点湮灭了儿时的记忆。塔山上留存的星光,为你开啟一扇门,点亮思乡的那盏灯,让我想起塔山谦恭如父老乡亲的模样。无须倾诉,不必自责,一身不朽的傲骨撑起一世沧桑,春后那场雪,让我清醒地记得你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模样。如今,“青衣红柱凤绕梁,亭檐廊院溢春光”,塔山上的塔安放了故乡盘旋的灵魂,成了父老乡亲永恒的地标。有一种根,叫落叶又叫乡愁,深深厚植于老城的土壤,雨后的牵挂,让我的内心躬耕了一生一世。 站在青草茵茵的山坡上,阳光在花丛中啄食,正在自拍的么妹听到风啸的声音,左顾右盼,心中蕴含满腹的不舍。静谧的冬天,款款而至,迈着纤夫一样深沉的脚步,走在一条未知的路上,路很长,草很厚,阳光微弱,清风翥翥,一场大雪,把我疲惫的心湿透,有点心颤。高速上飞驰的车辆,透过时光,一眼望穿塔山的秋水,感受层云中的氤氲,分享傍晚落日的余辉。山梁上的桂花,等待八月前的梦境,雨落芳枝,娇艳欲泣,一滴滴的思念在我灵魂里穿行,鲜血滋润了冬眠的旷野,渲染了整着山,春来催芳,无需滋长梦想的理由。仰首西行的云朵,长歌如飘逸的雪,古韵迎月,雨打梨花。落日的霞光,云海万丈,色彩斑斓,有一孤寂的诗人,独坐一张孤寂的小木椅,好想远离烟雨,于塔山庭园,静观浮云,闲读诗书,远眺流年的烟尘,别去岁月的沧桑,寻一块清静的地方,闭门修行未曾修完的佛缘。滴三滴烧酒,焚烧一把纸钱,让虔诚的祈祷祭拜塔山所有的神灵,庇佑远行的子孙留住你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拉着妻子的手,数着天上滑落的阶梯,美丽的云朵令人望而却步,但久违的思念又想负重爬行,因为诗无限的远……无限的令人窒息。时光没有梦想,你的倩影不在苍白,我的牵挂,像一场秋后沉睡的记忆,在雨声中慢慢醒来。
烟雨,滴落在湿地公园
你曾经告诉我,你是乌江河畔最美丽动人的风景。芳姿卓约,绿水相依,风起蔚岚,馨月如歌,晨起贪欢,傍晚作乐,日子过得潇潇暮雨,阴晴圆缺。你的容颜青衣作伴,绿叶遮羞,樱花扮装,海棠点景,一半是水,一半是月,长歌伴月,流水浣纱。 清晨有风,有雨,有冉冉而行的阳光,有飞来飞去不同的鸟声,岁月穿越沉静的陌,行走在落满红尘的沙滩,静候落叶入泥,雨露交融,雪花纷呈和日月似水。我是第一个为你圆梦的痴者,用五干年的情感抒写信念与忠贞,在奔忙的旅途,开辟一条绿色的通道,放行伤痛的思念,永驻你扑扑的心窝。临河而坐,我泪水涟涟,思绪翩跹,无意中的遥望,我仿佛看到你前世的沧桑与落寞,在灯火阑珊的夜晚数着天上的雨点眺望群山横流,一场暴风雨过后,你在残桥下呻吟,哭问苍天,相煎何急?从此,一帘幽梦永远徘徊在流水的尽头,惆怅正在演唱久别的离歌,那年那月,夕阳西下,感觉断肠人就在天涯。岁入寒秋,望眼欲穿的泪水掀起一枚枚精致的石头,在深深浅浅的河床翻滚着飘泊不定的人生,叹息坎坎坷坷的命运,洗涤生锈发黄的诺言,一生的流浪,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家门月光冉行,青石栏杆围猎着踽踽而语的两个小妹,妹儿的笑声令孤独寂寞的我蠕动不安,甚至思念漫长。双桥对望,流水成就一道美丽的弧线,心有灵犀却欲言又止,浪花时适击碎沙砾的梦想,耳畔响起烁伤岁月的情歌,跑步的歌者还在城市的角落款款而行。暮然回首,远逝的尘烟,左右着爱情的悲欢,悦耳的琴声装满鼓鼓的音箱,在后河的上空激情飞扬,土生土长的姐姐啊在广场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打发跌落的岁月和所乘无几的时光。一念夏至,剩月有暖,我期待与你同心同向,同心同行,围绕一个色彩斑斓的梦,画一个流光溢彩的“圆”,在流水潺潺的桥边铭记今生渐行渐远的记忆。雨夜苍茫,汽车的啸声,刺穿天际,划伤枯萎的人心,惊挠残缺的流年,触痛滴落的梦境,弥留在你的世界,久久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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