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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轶事>>之六 传说中的白路神
天中客
2024-09-01 15:43:37

    
  1973年我高中毕业,因1972~1973两年所谓教育“回潮”,并通知1973年恢复高考,所以我们在老师的辛勤教导下,学习特别用功,各类竞赛应接不暇,老师也拿出所保存资料给我们刻题印卷,本想着当年能考上大学,可谁知国家先在辽宁铁岭做试点试验时,张铁生在考试时交了白卷,上面写着:不学A、B、c,照样干革命。一时被“四人帮”树为典型,成为“白卷英雄”,这样以来,当年的高考也流产了。因那时我在学校成绩第一,但张铁生这一闹,高校梦也如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就这样高中毕业了,成为回乡知青回家务农。(回乡知青和下乡知青虽一字之差,从事的劳动完全相同甚至更苦,但以后待遇却天壤之别。)
     回家后,父亲给我弄到了一个到公社砖厂干活的指标,从此我成了公社砖厂的一个工人(当年才17岁)。

        一天下午下班后,我和邻村的大毛哥一块从厂里回家,走到他村我俩约定,明天鸡不叫我就去他家喊他一块去厂里。第二天刚过三更天,我就起床了,想着与大毛哥的约定,我简单洗刷后就急匆匆地去他们村找到他家,见院里没有灯火,我就大声喊:“大毛哥,大毛哥,"这时屋里点起了灯,大毛哥的母亲出来了,“小李子吗?你大毛哥夜黑就走了,也不知啥事,你来了叫我给你说一声",我说道:“大娘,没事,那我走了。"说完后我就直奔去厂子的路上。
      当天正是五月二十左右,一轮明月当空照着,银白色的光洒满了大地,万籁俱寂,只有啾啾的蟋蟀和各种不知名的虫子叫声和微风吹拂路边杨叶的飒飒响声。我顺着一条生产小道往南走去,约走二里许有一十字路口。折过路口再往东走二里许翻过一沟河,沿河堤往南走二里经老河湾至马肠河,再沿马肠河岸往东走5里左右就到砖厂了。
     当我沿着生产路正往南走离第一个十字路口还有大均七、八十米远的时候,这时我看到从十字路口的东方有一个大白牛犊子正沿着东西生产路往西走,月光下的牛犊体形更显高大,颜色更显雪白。它看我走的快,它也走快,看我走慢,它也走慢,照这样走法,我俩恰巧在十字路口相会。
   我看着有些心惊,虽然我不信鬼神,但真正遇到这种场景也是毛骨悚然,我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发梢也竖了起来。
      离十字路口还有约30米远的时候,我不敢再往前走了停了下来。它看我停下来,它也停住不走了。“这怎么办?”我想,用土块砸它一家伙吧,把它赶走。但转念一想:不行,万一惹恼了它,它那么庞大,我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于是我想,既不能砸它,也不能惹恼它,不和它正面接触。恰好地里没种什么,我决定从地里斜刺漫过。于是我就从地里斜漫过去,那个大白家伙看我下路从地里走了,它也继续往前走去,走到十字路口后就卧在那里不动了。于是我再也不去看它了,大步流星带小跑向前走去。
      翻过一沟河往前再走一里许是老河湾。老河湾四不临村,是一沟河与马肠河的交汇处,每年讯期,上蔡以及沿一沟河两岸的积水顺着一沟河直泻马肠河,然后沿马肠河汇入汝河再流入淮河直达东海。所以老河湾地势不但凹洼,而且又十分凶险。据老年人讲,解放战争时黑马团和白马团在这里激战过,死了好多人呢。解放前这里还是土匪杀人越货的地方。我壮着胆子从这地方走过然后沿马肠河堤直往东去。又走了二里地,天麻麻亮了,这时我看见大堤下河坡里卧着一个大黄狗。我想,天恁早,这个大黄狗咋卧在这呢?于是我捡起一块坷垃砸向黄狗,可它一动不动,我又砸几下,它仍不动,这时,我就走向它身边,试着用脚踢了它一下,仍不动。我弯下腰摸了摸它身子,还温着呢,可能吃农药了刚死,于是我抓起它的两个前腿背起来往厂里走去,好在离砖厂还有3里多路,但我背到厂里后却已大汗淋漓,各位工友大哥们赶紧找来刀棍桶盆等家伙,打水的打水,剥皮的剥皮  ,然后洗净,在伙房找到一口大锅,架起来点起木柴炖了起来。中午下班后,我们美美的享受了一顿丰盛的狗肉大餐。
      后来我回家给老人们讲起了此事,老人们说:你碰见的那是白路神,在那个地方出现过好几回呢。白路神你不惹它,它也不惹你,亏得你没用坷垃砸它,不然就麻烦了。但你若是碰见的是黑路神,即使你不惹它,它也会找你的麻烦。我听后,不由得一阵后怕,出了一身冷汗。
     究竟有没有白路神呢?当我每向人们讲及此事时,都说是迷信,是我编造的故事,或说是我眼看花了产生的错觉。但我确定眼睛没有看花,也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看到的。我也曾问过教高中的物理老师和生物老师,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许,随着科技的发展,这个谜终究会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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