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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有龙》:中国龙的前生今世
李喆
2025-06-06 01:02:13

我们中国人自称“龙的传人”,那么弄清龙图形的来源和流变就有了必要性。顾小思和杜田两位在国风圈里颇为有名的博主,爬梳整理了这样一本图文并茂的《华夏有龙》,希望“用龙连接想象与时空”,来唤起广大读者对传统文化的自信和自豪。






本书分为八章,首章对龙的历史演变进行了简单的介绍,同时还以“龙生九子”为例子,介绍了龙对传统文化的广泛的影响。

后面七章以文物实物为主,详述龙从抽象到复杂同时逐步增加很多政治寓意的过程。史前和商周部分,主要展示的是实物及附着在陶器、青铜器的图纹。各类文化中龙的形象并不统一,陶寺的龙纹像长着鳄鱼脑袋的蛇,而红山文化中经典的玉猪龙,需要一定的想象力才能将其和龙联系在一起。待青铜器进入成熟期,龙纹虽然在细节上差异很大,但已经有了明显的共同特征。

汉晋和隋唐的龙差别依然存在,但在逐渐定型的形象基础上,展现出了极其多样的生动特点。《四神云气图》和马王堆T形帛画中的龙,已经具备了后世的主要特点;但陕历博收藏的鎏金铁芯铜龙,以及西安博物院收藏的鎏金走龙,反而更具四足兽类的特征——这种类似麒麟的样式,在隋唐出土文物中占据很大的比例。文物专家依据形制,将此时的龙形容为“形制矫健,充满张力”,可以说是十分贴切的描述。








自宋代以降,龙和现代人心目中的样式逐渐重合,并演变成带有极强政治符号的文化特征。最后三章中,几乎所有的龙纹都出自各类服饰或织物——一来时间离我们较近,这些很容易氧化的丝织品有一定的保存条件;二来和出现在图画、器皿等处的龙纹相比,织物的图形虽然难以在精细度上与之匹敌,但整体图形的空间和面积有了一定的保证,图案的设计也更加复杂。龙与凤凰、牡丹、莲花、宝珠、云气等吉祥图案搭配在一起,构图的艺术感达到了新的高度。

山西汾阳太符观中五岳殿中柱上盘塑黄、红、白、黑四色飞龙,是本书中唯一出自古建筑的龙图形。古建筑中涉及龙纹图案的结构非常多,这张图可以给读者管窥中国古代工匠的非凡技艺。而明代红地团龙如意云纹织金锦上的云龙纹我们最为熟悉,它让龙的正面形象有了“标准化”的模板。

本书在文物介绍之外,还为每一幅龙纹配发了放大版的图片,同时对图案中的色彩模式予以标注,对希望采用图案的美术工作者来说是极大的便利。整体来看,本书虽然在第一章有嘲风图案疑似弄混的小小瑕疵,但依然是内容丰富、配图精致的龙纹“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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