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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华创作谈:《青春岁月》的“写作关”
于华
2024-09-13 09:55:32

【文前絮语2019年冬,省语文教育学会理事长吴伟把我刚完成的《青春岁月》”三恋“初稿推荐给河南书苑。在书苑公众号上连载的几个月里,外地的一位语文教师和我有了手机联系。他说他想读完整版我就给他发了电子稿全文。翌年春,他把校改了错别字的厚厚打印本给我寄来了。在附信中,他说他“读了好几遍,坚信这本书必成名著”,这让不自信的我十分感动。我回电说,这50多万字您读了几遍,又打印又校对,太辛苦啦!他说:“不辛苦,每读一遍都有新的感受,有几段我快会背啦!还想读。”他家在豫西,我家在豫东,我们二人至今尚未见面,我视他为知音好友,他却称我为“恩师”。其理由是:“读您这本书,我这老是擦不干的泪水,促使着我和离婚的妻子破镜重圆。复婚后,我们全家过得幸福和美。俺全家人都感谢您!最近他又来微信说:“我很想读读您的创作谈,看看您写这‘三恋’的妙法。”我说,我这到老年才写出这本书的笨人,哪有啥“妙法”?要谈,也只能漫谈一下我所经历的几道“写作关”吧!我把本篇文稿发给他,他说他激动得“一连读了好几遍!”却又讲了好几个理由,执意要我在本文中隐其姓名。】

正文:

 (一)两代人的心愿关

19621978,是我在淮河湾、大别山流浪谋生16年。其间,父亲常对我说:像我们父子这样的“文艺盲流”,也许是古今中外的唯一父亲又说为了感恩南乡的亲人,希望儿子将来能写一本像高尔基自传体三部曲那样的书。

1978年,我们全家老小从安徽淮河湾迁回河南沈丘县城。淮河湾的好多乡亲都说我们一家人“县城吃上了商品粮一步登天啦!”他们想不到:回河南那几年,日子过得有多艰在淮河湾时,吃的烧的柴都有各生产队的宣传员送到屋里。回河南后,在城郊小学当民师的我不但要花钱去粮店买面,还要拉着架子车上煤厂拉煤,拉回来还煤球。别说毫无精力写作,就连想去南乡看望亲友都既无时间也拿不出车票钱。这样的困境一直延续到我考、转正”。毕业分配到沈丘师范,虽然工资20多元升至40多元,但一儿一女都已上学,负担也越来越重。为了多挣代课费,我教着本校语文兼任校外电大几门中文不分日夜地忙!

再忙,我也没有忘写《三部曲》的事。一想起那十六年的离合悲欢,流泪很容易,下笔却很难!主要原因是“怕”——千条万绪,不知从哪写起?怕写砸了对不起读者,对不起南乡的亲人直到我父亲去世那年(1994年),心中的《三部曲》仍未动笔。

“等我病好了,一定得去看看南乡的亲人……”

父亲的临终遗言,仅此一语。

我知道,父亲平时一说到“南乡的亲人”,接着必定要说他所期盼的《父子流浪三部曲》,可这时,他已经没有力气说了。父亲之所以说“等我病好了”,是因为那天上午我慰他:“我叔下午就来看你啦,他在郑州给你买了特效药”(我叔于通是河南日报社的编辑)。

父亲说的“南乡的亲人”,就是大别山的二爷二奶、四妈、六妈、三姑奶、四姑奶、芸子姐、余二叔、老秋爷还有淮河湾的桂芳妹、杨三爷、小谢老师、刘支书、卢建华、小凤子、玉蓉姐……

父亲去世后的好几天深夜,我都陪着“病好了的父亲”前往“南乡”“亲人”相见,悲酸无限,哭了一场又一场……梦醒了,又接着哭,枕巾湿了一片又一片……

在此,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在父亲和我没流浪到“南乡”之前,父子二人和这么多的“亲人”都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父亲和我“盲流”到“南乡”之后,我们才偶然相识成为“亲人”的。

父亲去世后的几年里,我从南乡来信中,很悲伤地得知:南乡几位年长的亲人(二爷、姑奶等)先后去世。特别是接到玉英妹的电话惊闻玉蓉姐自尽的噩耗之后,写《三部曲》的事,就成了我越来越沉重的心理负担。

想起父亲曾经的感叹——“感恩容易报恩难!”

不是吗?想报恩要有大把的时间,还要有大把的钱。去一趟南乡,从叶集到金寨梅山,再从山里山外辗转到阜南、颍上的淮河湾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根本就转不完。再算算四面八方的往返车费和十家的礼品费,对只靠月薪维持全家生活却毫无存款的我来说,除了“望洋兴叹”,就是“仰天长叹”!

我痛恨自己——只有“寸草心”,却没有故地重游“报三春晖”的能力!

最近十几年来,生活水平大有提高,车旅费和礼品费也得起了。但可惜可悲的是,南乡亲人的长辈们都已去世。与我同辈的兄弟姐妹也都成了老头前年,有一次我去阜南的淮河湾看望九十多岁的岳母,路过一个当年很熟悉的村庄,只有一个老人还勉强认出我是几十年前“教宣传队的小于”。

拖拖拉拉几十年啦,对于南乡亲人,除了写本书作为感恩的念想,我还能做啥?下决心——写!

不写不知道,一才知道写作路上还横着几道难关

(二)最先遇到的文体关

写这三部曲之前,为练基本功,我先后写了《风雪腊梅》和《雪坟》两个中篇小说,都是以第三人称写别人故事的。而今要写自传体《三部曲》,当然要改为第一人称。这一改,是回忆录还是长篇散文?我实在搞不清。2009年,我先试写了一篇回忆录《我的两次“姐弟恋”》。2010年冬,该文在北京得了个散文二等奖。颁奖会的第二天上午,梁晓声老师在他家给我打电话说:“这是很少有人写的小学生生活题材,你写得很真实、很细腻,能引起很多人的童年回忆和共鸣……”

有了梁老师的热情鼓励,我才壮着胆子开始写“第一部曲”《小杨庄之恋》。《我的两次“姐弟恋”》写的是我上小学时的往事,《小杨庄之恋》写的是我初中毕业后的往事。我自认为,这两篇都是回忆录式的长篇散文。2013年,河南文艺出版社以《小杨庄之恋》为书名出版我的小说集时(内有十几篇小说),我来想去,把六万多字的《小杨庄之恋》自命名为“纪实小说”。

没想到,这篇“纪实小说”又得到了梁晓声老师的认可。他在给我的一封信中说:“这是一篇读来令人悲伤的小说,同时是一篇好小说。对我“纪实小说”梁晓声老师指出:‘小说’,大约是指文字的文学性要求,并改变了当年一些生活原型人物的姓名。就内容而言,是以纪实为主的。”

我家在周口,梁晓声老师在北京写这封信时,并未与我通话相商。可他对“纪实小说”的解说却与我不谋而合。比如,我写的人与事的确是“以纪实为主的”,但为了保护当事人的“隐私”,我不得不“改变了当年一些生活原型人物的姓名”。

所以,对梁晓声老师,我非常佩!永远

写完了“第一部曲”《小杨庄之恋》,接着就要写“第二部曲”《大别山之恋》。没想到,写了十几页,自己看看,不像样,扔掉……又写十几页,看看,又扔掉……反复了多次,我实在写不下去了!怎么回事原来我面前还有一道道——


(三)难以翻越的雷同关

在《小杨庄之恋》中,我如实回忆的是:父子“盲流”到小杨庄。我在杨福禄家画画时与桂芳姑娘“一见钟情”,继而“初恋”、“定亲”,最终又因办不来证明信半夜逃离……

写《大别山之恋》开卷“第一恋”时,我又如实回忆的是:父子“盲流”到大别山北的叶集唐家园,我在老常叔家画画时见到芸子姑娘,然后又“定亲”,又因为办不来证明信半夜逃离……

哎呀!这两段往事的情节太雷同!

尽管我自知:这两段往事绝对真实,可这样雷同地写出来,我自都觉得没法看,还怎么让别人读?我想起父亲说过的话:“像我们父子这样的“文艺盲流”,也许是古今中外的唯一”。往事回忆中的人事、景物,确实是“唯一”的,特别是情节与细节,是与“古今中外”诸多爱情故事的常见“模式”绝不“雷同”的。

可是,我也不能自我“雷同”呀!

“雷同关”这么一挡,“第二部曲”的写作立马停了下来。

这一停,竟然停了三!在这一千多天的日子里,一想起这写书不成的事,对不起南乡亲人的负罪感,再加上半途而废的失落感,常常让我长夜难眠……

分为难时,我也曾想,干脆就把“雷同”段去不写也罢!可又一想,这个“雷同”段删去不写,再遇到一个“雷同”段删去不写“三部曲”还何以成书?那十六年的流浪生涯,原本就是在这一连串“雷同”的真实往事里熬过来的呀!

想想看——当年,我和父亲“盲流”到某一村庄,遇到一位多情姑娘……接下来,我和父亲又“盲流”到另一个村庄,又遇到一位多情姑娘……这一次、一次、又一次,“我”和读者的主观感受来说,就是重复、就是雷同。可是,倘若我“换位思考”一下: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姑娘们心目中,每一个“她”都觉得:这么巧地上了一个北乡的“小画匠”(后来又谓之“小导演”)“她”今生今世毫不雷同的第一次耶!

十几年的真实生活,原本是这样的呀!

怕雷同,除非不写。何况——在这一连串真实而又“雷同”的往事里,还蕴涵着一条“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命运因果链,不管删去哪一段,我和几个姐妹的命运因果链因此“掉链或断链”。

这时,我才突然领悟到——只有一个女主角的婚恋故事好写的。例如中国古代民间四大爱情故事《祝英台与梁山伯》、《白蛇传》《孟姜女》《牛郎织女》,英国莎士比亚的三大爱情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奥赛罗》、《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再比如,我写小杨庄“桂芳妹我的初恋就觉得很容易,可我再接着写在大别山和柳河湾“芸子姐与我”、“小蕙妹与我”、“小凤子与我”、“高翠敏与我”、“赵秀梅与我”的一系列恋情……要写出这么多“雷同”中的“不同”,可真的越来越难

这时,我才顿悟到——为什么说《红楼梦》是难以超越的文学高峰?想想看,大观园内,芳龄相近、貌相似的少女如宝钗、宝琴、黛玉、妙玉、湘云、晴雯、紫鹃、袭人、香菱、金钏儿……何其多!只有曹雪芹才能写出她们相似中的不个性宿命,才能让她们围绕着一个小太阳似的男主角宝玉,争妍斗艳、各美其美……

我又想起《西游记》取经路上的故事——唐僧多次遭遇的男妖魔,模样都很凶,都想吃他的肉唐僧多次遭遇的女妖精,形象都很美,都想和他“成亲”在这“九九八十一难”里,这样相似的情节何其多!对《西游记》作者吴承恩来说,不也是一道道难以逾越却也被他成功逾越了的“雷同关”吗

三国演义》写大小战役上百次,单是火攻就有三十多次。从火烧博望、火烧新野到火烧赤壁、火烧连营,每一次都写的精彩纷呈绝不雷同;《水浒传》写一大帮英雄好汉前赴后继“逼”上梁山,同是一个“逼”,却“逼”得五花八门、千奇百怪。读之不但不觉得雷同,还读出了人间万象的千姿百态。

啊!要想突破雷同”困境,只有——向大师们学习!向经典名著致敬!

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我想起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这句名言。对呀!既然这句话是无可辩驳的真理,那么,不也可以说——“世上也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吗?

我忽有所悟:由此,不也可以引申为——世上没有两完全相同的人,也没有两完全相同的”吗?人,不管男女老幼还是古今中外,有四肢形体、生老病死等等的相似相同,又各有美丑善恶、贫富智愚等等的不同……

高尔基曾有“文学即人学”之说,所以,作为“人学”作家,如果没有能力写出人与人的“雷同中的不雷同,如果没有能力写出人的共性个性,还怎能称得起“作家”?

我咬紧牙关、眼含热泪,改了一遍又一遍,“同中求异”例如在人物外貌、言行、父母、家教以及不同地域风物文化等等细节上努力“求异”。比如先写桂芳妹秀若春柳,后写芸子姐美白如玉;先写桂芳妹柳塘月下之歌唱,后写芸子姐竹林月下之蜜语;先写的桂芳小鸟依人的撒娇,后写芸子慈母疼爱般的怀抱;先写在桂芳家画的画儿是“凤凰牡丹”,后写在芸子家画的画儿则是“梅兰竹菊”;先写桂芳的父母操“定亲”,后写独生女芸子的父母操办的“招亲”……

还有些不同的细节——桂芳第一次出场很爽快,她的大嫂一声高嗓就把她来了。芸子的第一次出场却很迟缓:“我”听讲了芸子姑娘的因为长得太美导致退学的往事,芸子母亲当年冒死抢救刘邓大军卫生队指导员的惊险义举……翌日,来到芸子家见到芸子母亲时,仍然未见芸子姑娘本人露面。好比锣鼓敲了又敲,前奏曲拉了又拉,背着竹篓从梅山归来的芸子姑娘姗姗而至……

穿过几“雷同关”,了两年,才算写出十三万多字的《大别山之恋》。

“雷同”最多的是第三部曲《柳河湾之恋》。一个在“文革”中能坚持排练演出长达十多年的大队文艺宣传队,单是一茬又一茬“雷同”的“女主角”就有好几个!好在写过《大别山之恋》后我已经有了些突破“雷同关”经验,才“同中求异”地写了小凤子的“撒娇扯疯”,写了玉蓉姐脸上的甜美“酒窝”,写了“大眼睛”小俊子和我“眼睛对话”……

接下来,不但要写小凤妹的“明恋”玉蓉姐“暗恋”、小俊子的“梦恋”、高翠敏的“冷恋”和赵秀梅的“热恋”、以及小珍子的“童言之恋”与女知青竺晓静的“朦胧诗恋”……还要通过她们各自不同的家境、不同的个性,写出她们为什么会有这样各自异彩纷呈“恋”

2019年冬,我终于写完了三十多万字第三部曲——河湾之恋》。

而今,我还深深体会到:在突破上述“心愿关”、“文体关”、“雷同关”的时,还要——

(四)过好虚实关

所谓“纪实小说”“纪实”就是生活真实的“实”“小说”就是艺术真实的“虚”。“实”与“虚”结合得好不好,决定着作品水平的高低。

例如:这本“纪实小说”里的人名、地名就有虚有实。亦如梁声老师所说,我不但改变了当年一些生活原型人物的姓名”,还改变了当年一些公社、大队、生产队村庄的地名。

如果要详细论述艺术真实与生活真实的“虚实关系”,也许可分解出“互补、互动、递进、转化”等等多种多样的辩证关系。然而,不想在此像写论文那条分缕析地论证,我只想打个简易的比喻——这二者的关系就好比是“夫妻”:生活真实谓之“夫”,艺术真实谓之“妻”。这个作品就是这对“夫妻”的亲生“儿女”。由于丈夫执意求实,妻子一心爱美,这对“夫妻”难免争执吵嘴。妻子不但要把自己打扮得清新靓丽,还要把“儿女”全身收拾得干净爽利。这样,丈夫对妻子就既“宠”又“”。所以,这“夫妻关系”就有了“妻管严”的时尚

例如:在那十六年的生活真实里,我们父子流浪过的村庄可比这本作品里的村庄多得多;我们父子教过的文艺宣传队也比这本书中所写的多得多。更重要的是——当年我遇到的有故事的姑娘,没写这本书里的还有好几个。为什么没写?因为“爱美唯美”的妻子说:多则滥,少而精。于是,她的纤纤玉手一伸,“咔嚓咔嚓”,三下两下就把那些她认为“多余的人与事”给剪掉啦!

再如,《柳河湾之恋》初稿里曾样的两件事——

其一:炎夏之夜,大队宣传队演出前。舞台(即土台子)前台上的开场锣鼓正“咚咚锵锵”地敲……后场,满头大汗的我正忙着给围在身边的宣传员化妆。小强子说:看你热的,咋不脱了呢?那年代的农村人还都没见过啥是背心,我身上穿的是白洋布褂和蓝洋布裤衩。小强子的话还没说完,小凤子就跑过来把我汗淋淋的褂子扒拉掉啦她还笑哈哈地说:我的个小华哥耶!凉快了吧!我说着凉快凉快,手里还忙不停地给大俊子画眉眼。后场桌子上只有一盏小马灯,光线暗,画眉眼时老是看不清。接下来,该给小俊子画了,小俊子说:前台的汽灯亮,咱上前台画!

我跟着小俊子来到前台,敲锣鼓的递过来一条长凳。于是,我就坐下来给小俊子画眉眼……前台上方横杆上高挂着两盏大汽灯,台上台下照得一片光明在这儿给小俊子化妆看得可真清。啊!我突然想起——在这雪亮的汽灯光下,在台下男女老少的社员观众眼中,我这个光着膀子只穿个蓝布裤衩的大小伙子,左手着一个漂亮女孩的头(别人远看就像是“搂着”),右手拿着眉笔面对面的在她脸蛋上画眉毛抹嘴……哎呀!这算个啥样的舞台画面呀!这也太不像“画”、太不像话了吧!我想很快站起来逃回后场,可是,当我偷偷地扫瞄了一下四周的观众时,竟然没看出大家有啥诧异的神情!他们什么都如此大度?如此宽容?我想,也许是因为好多男社员也都和我一样热得光着膀子

其二:午饭后,小海子想让我教他拉二胡的“63弦”。父亲说他想在家多歇一会儿,让我们俩先走。原以为还不到上工时间,大队排练屋不会有人。没想到,我和小海子背着琴袋走进屋时,忽然看见屋里有一个裸着雪白上半身的年轻女子——哎呀!是秀娟嫂!还有一个女孩儿,是小玲子。我急忙扭头要走,秀娟嫂说:走啥走?说着,很坦然地用毛巾擦拭着胸前双乳溢的奶汁。她又对身边掩口而笑的小玲子说:笑啥笑?小海子的眼看不清,俺这小华弟文静得像个大闺女,俺不怕他看。说着,秀娟嫂从小玲子手里接过上衣,不慌不忙地穿上。又对我笑笑说给俺家的小妮儿断奶哩,到这儿,奶“惊”啦……

 ”的“丈夫”说:这可都是百分之百的生活真实!可是,“爱美”的“妻子”说:可有亦可无,留之易误读于是,她又玉手一,把这两段真真实实的往事给删除啦!

在此,尚需申明的是——这对“夫妻”虽然有些“妻管严”,但作品里所写的人物事件、地域景物、历史风云、情节细节,还都是“生活真实”说了算。但,艺术真实”也曾引用法国作家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书中的话说:

对逝去年华的追忆,无需与真实记忆如一。

回忆中的生活,比当时当地的现实生活更为现实。

我说:你们“夫妻”也别再争论啦!因为,我坚信——作品中的人与事,是“编”出来的还是“长”出来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编”出来的感人?还是“长”出来的感人?有心人一读便知。

想说的是艺术真实应该比生活真实更真实!

不知不觉,扯了这么可是,还有诸如“草蛇灰线关”“声画再现关”、“恋母情结关”、“历史风云关”、“情与礼的人性纠结关”、“国事家运同频共振等等好多的话题下回聊吧!


【附:于华创作心语:一想起“习近平总书记讲人民就是生活,生活就是人民这句话,我就感动不已!因为,我这本书回忆的那16年,如果没有农民乡的收留与保护,我和父亲岂止是没有生活,而是根本就没法活

1962年春,我跟着父亲从河南老家来到安徽淮河湾、大别山流浪谋生,陌生的乡亲接纳了我们。白天,农家屋内,被称作“小画匠”的我给他们画山水、花鸟画;夜晚,煤油灯下,我吹竹笛父拉弦,小姐妹们唱起了《十送红军》和《八月桂花》……1966年冬,父亲由“裱画师傅”改行为“拉弦师傅”,我由“小画匠”改行为“小导演”。在大队“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排演样板戏的日子里,几个小姐妹和我演绎出一幕幕饱含着欢笑与热泪的爱情悲喜剧……年后,我成了淮河湾的女婿

1978,乘十一届三中全会之春风,我们全家回到河南,经高考、民师转正,在父亲报恩思想的激励下,我和儿女三人都入了党,先后被评选为优秀共产党员。写这本书,我体会到:有了报恩之心,作品才能融入人。有了角度作品才了有历史厚度情感温度,才有了思想深度与高度。

 

作者简介:


 

于华,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语文教育学专业委员会副会长、周口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获教育部“曾宪梓教育基金奖”、语文特级教师、周口市劳动模范、优秀共产党员等荣誉奖项。已在《人民日报》《中国报告文学》《散文选刊》《小说评论》《绿风》等报刊发表诗文数百篇,著有《潇潇春雨》等多部文集。《雪坟》《初恋》获第六、第九届海内外华语文学创作中篇小说一等奖,二胡曲《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在周口市庆祝建党九十周年文艺汇演中获特别奖,《莲姐美》获“中国梦”国画奖,《喜事》获河南省高校短剧大赛优秀编剧奖,长篇纪实小说《青春岁月》被评选为“周口市文艺精品创作工程2020-2021年度重点项目”。

高山流水有知音13592285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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