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纸这个话题突然让老胡提起了兴趣，是因为前几天身边的同事给我看了一则新浪黑猫平台上的投诉信息。消费者说是在某电商平台上买一大包纸巾，就是咱们擦手抹嘴用的，商品标明是680张/包，实际数量根本不够。那名消费者赌气，一张一张数，发现一包竟然只有77张。

老胡从没注意过自己用的纸巾是多少张一包，但一下子看到这个情况，非常惊讶。再往下翻翻，这类投诉挺普遍的，更可怕的是，还有消费者投诉卫生纸上有不明异物。以前总说食品安全，没怎么关注纸品安全，老胡想到周围小孩子们用纸巾最多，就对这个事情上心了。

先是找行业里的人请教了下，纸品场景很丰富，而且是我们每个人每天日常生活里高频使用的，除了卫生纸、纸巾还有湿纸巾，湿纸巾还分擦手的擦脸的婴幼儿使用的，擦家具、厨房油污的，还有吸油保鲜的，还有医院里各种医疗用纸、无纺布等等。呵，这不但关乎吃进嘴里的安全，更关乎身体健康，甚至是生命安全。

那这个行业安全吗？

据行业内人士介绍，在一二线城市市场占比很高的头部纸品企业质量相对有保障，当然价格也相对贵点。但小牌子或者白牌厂商就真不好说了，尤其在一些电商平台低价、大包装卖的，面向下沉市场的。在一些产业带，低劣的纸品小作坊会回收纸浆二次使用，还有荧光剂滥用、重金属和菌群超标的问题。老胡看到的投诉，张数不足、有黑点都是消费者一眼可见的显性问题，但上面这些是内行才能讲出来的，消费者一般不懂，但却存在安全隐患。

老胡提出一个问题，中国纸品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答案不出意料，是老胡之前在国内产业带调研经常听到的：低价内卷。一个很能说明问题的数据是，过去10年间中国生活用纸的产能利用率从88%，一路掉到了现在的不足60%，整体供大于求。头部企业的市占上不去，以老胡知道的品牌“维达”为例，2023年净利率区区1%，足见小厂商生存更加艰难。

去年底老胡曾到广东和福建采访多家民营企业，深感过度“卷”给它们带来的艰难。订单不足、库存积压、竞价不断向低走是很多中小企业共同面临的难题。他们报怨，电商平台对价格持续下压进一步影响质量把控，“降5毛再降5毛”。部分白牌厂以次充好，不注重生产环境的卫生无菌，或者在纸品中间层使用成本更低的复合黏胶材料，价格下去了，合规厂家也就更难生存了。

过度追求低价就像一个大漩涡，最终会以各种方式销蚀我们所有人的利益。加强打造自主品牌，用提高产品的附加价值另辟蹊径，成为一些民营企业的逆势探索。

老胡听京东京喜自营的纸品部门介绍，他们和白牌厂商深度上下游协作，京喜自营的采销团队验厂审核，从原料仓湿度控制到生产线除尘设备，有明确的验收标准以确保品质。更关键的是定价机制的革新，平台根据消费大数据设定合理价格区间，企业无需陷入竞价广告战，所节省的流量成本可直接转化为企业的研发和质量保障投入。而且，相较于传统电商30天以上的账期压力，京东物流上门取货的工厂直发模式，也使企业的物流和账面压力得以减轻。

平台通过这些举措提升品质和效率，为白牌厂商实现了降本增效，白牌厂商也能在确保自身有利润的前提下，带给消费者更多高质低价的产品，进而推动整个行业实现良性运转。

中国这些年强调高质量发展，推动新质生产力的进步，宏观意义就是要逐步把中国往全球价值链更高的方向推，让中国老百姓别总那么辛苦，把“向下卷”逐渐调整为“向上卷”。应当说这些年的努力是有成效的，老胡希望纸品产业也不能例外，我们的社会给它们更多向上竞争的空间，不要让卷低价成为谁都摆脱不掉的螺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