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宫鲁鸣盯着战术板直挠头。

李月汝这丫头是真回不来了，WNBA那边死活不放人，这可把备战亚洲杯的计划全打乱了。

要搁平时，宫指导肯定得拍桌子骂娘，可现在他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得，这下内线可要唱空城计了。"

六月份的热身赛马上就要开打，从临沂到长沙，六个城市轮着来。首战波黑安排在6月13日，央视体育频道全程直播。队里的小年轻们听说要上电视，一个个兴奋得跟什么似的。老将杨力维看着直乐："这帮丫头片子，等真打起来就知道什么叫欧洲球队的肌肉对抗了。"可不是嘛，波黑那帮姑娘个个壮得跟牛似的，去年欧锦赛差点把法国队给掀翻了。

要说这热身赛安排得是真够意思。波黑、日本、澳大利亚，一个比一个难啃。特别是最后那个澳大利亚，队里好几个WNBA的，这不存心给咱们添堵吗？宫指导倒是看得开："怕啥，要打就打最强的。输了不丢人，赢了算赚的。"这话说得在理，毕竟亚洲杯上日本队才是真正的硬骨头。去年亚运会决赛那场，要不是李梦最后时刻那个神仙三分，冠军指不定是谁的呢。

韩旭这些天训练特别卖力，天天加练到最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月汝不在，她这是准备把担子全扛自己肩上。要论实力，韩旭在WNBA也算打得风生水起，可双塔变单塔，这压力确实不小。队医老张看着直心疼："这丫头，再这么练下去膝盖又要出问题。"宫指导倒是淡定："让她练，运动员就得有这个劲头。"

说到海外打球这事，宫鲁鸣的态度一直很明确。去可以，但国家召唤必须回来。这话说得硬气，可现实情况是WNBA的赛程跟国家队比赛老撞车。去年韩旭就因为这个差点跟纽约自由人队闹翻，最后还是篮协出面协调才解决。这次李月汝的情况更复杂，风暴队正处在冲击季后赛的关键时刻，放人确实不太现实。

训练场上，19岁的张子宇跟个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儿。这丫头身高两米二七，往篮下一站就跟座小山似的。可惜经验还是嫩了点，防守时老吃假动作。黄思静看不下去了："小张啊，你这防守跟跳舞似的，人家一晃你就飞了。"这话把全队都逗乐了。宫指导倒是挺看好这姑娘："慢慢来，好苗子都是磨出来的。"

热身赛第一场在临沂打响，球馆里座无虚席。波黑队那个中锋看着跟头熊似的，一上来就把咱们内线撞得东倒西歪。韩旭倒是没怂，硬是跟对方杠上了。场边球迷看得直喊："韩旭加油！给她们点颜色看看！"要说这主场气氛就是不一样，关键时刻杨力维一个抢断快攻，全场瞬间炸了锅。

打完比赛回更衣室，姑娘们一个个累得跟什么似的。宫指导拿着技术统计直皱眉："篮板输了8个，这要打日本队还得了？"数据分析师小王赶紧解释："波黑队平均身高比咱们高3公分呢。"宫指导眼睛一瞪："少找客观原因！当年郑海霞带队打苏联，人家比咱们高一头不照样赢？"

接下来的比赛一场比一场难打。日本队那个后卫跟个泥鳅似的，怎么防都防不住。澳大利亚更狠，直接派了两个WNBA级别的内线来跟韩旭死磕。场边有球迷急得直跺脚："这要是有李月汝在，哪能让她们这么嚣张！"话是这么说，可竞技体育就是这样，缺谁都得继续打。

队里的老将们这些天可没闲着。杨力维天天拉着年轻球员看录像，黄思静负责教防守技巧。要说这女篮的传承精神确实值得点赞，从丛学娣那辈开始就是这样，老的带小的，一代传一代。宫指导看着直点头："这才像话，团队项目就得有团队的样子。"

亚洲杯开赛前最后一次队内训练，宫鲁鸣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他没说什么大道理，就问了句："还记得去年亚运会领奖台上唱国歌的感觉吗？"这话一出，姑娘们眼睛都亮了。谁不想再体验一回那种感觉？升国旗奏国歌，这可是运动员最荣耀的时刻。

比赛当天，更衣室里的气氛既紧张又兴奋。韩旭默默系紧鞋带，杨力维挨个跟队友击掌。宫指导最后交代战术时特意强调："记住，不管输赢，都得打出中国女篮的精气神！"这话说得平淡，可分量不轻。从宋晓波到苗立杰，从陈楠到邵婷，中国女篮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股不服输的劲头。

球场上空飘扬着五星红旗，看台上的球迷扯着嗓子喊加油。虽然李月汝不在，虽然对手很强，可这帮姑娘们愣是打出了血性。韩旭在内线一柱擎天，杨力维在外线穿针引线，就连小将张子宇都贡献了几个漂亮的盖帽。解说员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这就是中国女篮！这就是永不言弃的精神！"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记分牌上的数字定格。不管结果如何，这支队伍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宫鲁鸣站在场边，看着汗流浃背的弟子们，突然觉得李月汝缺阵也许不是坏事。困难就像块磨刀石，把每个人的潜力都逼出来了。球迷们久久不愿离场，他们知道，这支女篮的故事才刚刚开始。